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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啦啦的扎进在场人耳蜗,除了杜威,几人都捂耳拧眉。

“不好意思。”林曼星关掉扩音器,“我是初三一班的副班主任,负责学生的生活,想知道这孩子怎么了?”

“那你坐下听吧。”校长指了张空凳子,向两个家长介绍这是新来的支教老师,再扭头告知事情原委,“杜威把这三个五年级的小孩绑在树上,拿土块砸他们。”

林曼星简单检查三个男生的伤口,脸上都有划痕,最严重的一个右半边脸有一道半指长的划痕。

家长拽过男生,指着他脸上的划痕,“都快划到眼睛了!这事学校得给个说法吧?我们常年在外务工,孩子全权交给学校,现在弄成这样!要不是我这次回来,都不知道这事。”

“孩子妈妈,你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但孩子不是在校内打架,是……”

“你们不想负责是不是?”

“也不是……”

校长极力劝说家长冷静。

从进门,林曼星就觉得三个被打的男生很眼熟,他们脸上抹了红药水,又贴着创可贴,她辨认一会想起来是那天欺负杜雨的三个男生。

林曼星走到杜威身后,两手搭在他肩膀,“你为什么打他们?”

家长情绪激动,“不管因为什么都不能把人打成这样啊!瞎了怎么办?”

“您的儿子曾经也是这么用泥巴块打杜雨的。”

家长喃喃自语,“杜雨?”

林曼星点破:“杜威的妹妹。”

“那个小哑巴?”

一直低头沉默的杜威抬眸,恶狠狠地盯着她,像盯着猎物的豹,家长咽唾沫,戳了戳儿子,“你打他妹妹了?”

“我们就是闹着玩。”

“把人家弄得全身是泥,手臂乌青,也叫闹着玩?”林曼星将那天看到的事详细叙述一遍,“以暴制暴肯定不对。杜威确实该处罚,但他们三个同样该处分。”

听到儿子要背处分,两个家长气势骤减,对视一眼,选择口头教育息事宁人。

处理完这件事,林曼星推着杜威离开办公室。

“刚才在办公室为什么不提这件事?”

“说了也没人信。”

“你不说怎么知道没人信?”

“就是这样的……”

倔强的少年不再说话了,哗啦一声拉高拉链,竖起的立领像永远戒备的心,把所有人都挡在外面。

林曼星伸手拉下一小段,折平领子,“校服是妹妹洗的,你这样不爱惜,弄得脏兮兮的,妹妹还要打水给你洗衣服。”

杜雨是他的软肋,一提到就会哑火,低着头不说话。

林曼星拍拍他肩膀,“如果石子真弄瞎那个男生怎么办?”

“那就弄瞎呗。他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故意伤害罪是要去少管所的,政|治课没教你吗?”

“没听课。”

林曼星也不恼,语气又温和几分,“看,听课的重要性来了吧。以后你要种果树,要学的知识还有很多,难道你播种、收割也这样随心情乱来?也许你觉得现在学校的课程没用,但这全是基础。一亩地播几斤种子是数学,化肥如何调配是化学,涉及养护可能还有外文资料,这些全是现在学校教你的。”

“我知道了。谢谢你。林老师。”

“没事。以后有事可以和老师说、和警|察说,不可以以暴制暴。好了。去上课吧。”

“林老师……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是能给你的支教评定加分吗?”

“你让我想到一个人。”

“很重要的人吗?”

“对。”

“杜威,你如果真的有想保护的人,就要先学会保护自己,要更加刻苦,要变得很强。明白吗?”

“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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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考在即,学生的心理很重要。

林曼星尽可能摸清班上每个人的家庭情况,私下找几个学生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