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欠连天的。
“还看么?”
“嗯……”
昏暗的房间,荧幕还在继续播放,天花板倒影出一半影像。
又放了一集,两人身子滑落,正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边朗按下暂停,林曼星闭上眼睛。
边朗小学就有笔记本电脑了。
林曼星追求刺激,喜欢在暑假的深夜,开着十六度的空调,和他一起,蒙在被子里看恐怖电影。
她管这个叫心理消暑法。
看完,她就觉得电影里的脏东西会爬出荧幕躲在房间,不敢一个人睡,边朗会躺在旁边陪她。
不止睡觉,她也不敢一个人起夜。
喜欢叫上他一起。
林曼星坐在马桶上,边朗就背身站在门外。
磨砂玻璃门只能透出隐约人影,但毕竟是站着一个人,林曼星不好意思,尿不出来,可他一走,她又会害怕。
她穿裤子,开门出去。
拉着边朗走到客厅,要他坐在沙发上。
边朗答应了。
林曼星又跑进厕所,关好门。
风呼呼地吹,打在玻璃窗会发出似怪物敲门的砰砰声,林曼星身子一缩,脑袋里闪回过电影里主角惨|死的模样。
她开口喊:“边朗!你还在外面吗?”
边朗应声:“我在。”
林曼星说:“我好害怕。等会一出去就要看到你噢。你不要躲起来吓我。”
边朗仍是应‘好’。
外面有人在等,林曼星还是怕,快速尿完,洗手出来。
边朗不会在要紧事上开玩笑,安静坐在沙发上等她。
“好了?回去睡吧。”
“嗯。我先走!”林曼星先跑进房间,躺到床上,盖好被子。
边朗再关灯上床,躺到另一侧。
现在也不例外,林曼星盖好被子,他侧身关掉台灯。
两人都清楚,这个年纪不适合同床而眠了,但谁都没开口说要离开,一左一右,中间隔着一臂距离地躺着。
林曼星眨眼,“狗子,我睡不着。讲个故事吧。”
边朗拖长语调,“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老和尚对小和尚说,从前有座山……”
这个故事只要想讲能接连讲下去,专门用来唬骗林曼星的,每次他一说,林曼星就会捂住耳朵说‘不听不听,唐僧念经’。
今天没有了。
边朗讲了好久,她都没插嘴。
“算了。认真讲一个吧。讲个《小农夫》的故事吧……”
“好。”
故事讲完,边朗侧目,林曼星呼吸平稳,应该是睡着了。
他伸手替她掖好被角,“星星。晚安。”
本以为她会和自己一样,睡不着但不好意思表现出来,就闭眼装睡。可没一会,耳边有微鼾,试探叫了几声都没反应,心大的笨蛋是真的睡着了。
边朗好笑又无奈。
她在旁边,他没法翻身,抬起一手枕在脑后,躺着想事。
恐怖片的刺激他体会不到,看笨蛋吓到发抖倒是别有一番乐趣。笨蛋睡不着,吵着要他讲故事。他哪有那么多故事,提前背下多本童话书,才有办法当她心里那个被崇拜、被需要的故事机。
隔了会,被子动了动,她的手贴过来,小拇指背贴到一起,紧张的汗水似蜗牛粘液疯狂分泌,两只手慢慢叠到一起。
他四指微弯,想牵住她。
可指尖一碰到,她就有缩手的预兆,边朗松开手,保持这个姿势。她手掌贴在他掌心,像找寻安全港着落的小小蒲公英,轻轻柔柔的。
“不要走……”
“嗯?”
今天看的恐怖剧是一群人被困在一个被诅咒的屋子里出不去。可看到后面,屋子的诅咒是另有隐情,林曼星说了一句‘其实不走,住在里面也挺好’。
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