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忍不住好奇地循声望去,树梢上吊着一条青蛇,随风摇摆,摇摇欲坠,眼见就要落到边朗身上。
光线昏暗,来不及看清蛇头是有毒的三角还是无毒的圆形,蛇垂直落体,将要碰到边朗,这刻焦急盖过恐慌,变得莽撞,也变得勇敢,林曼星冰凉僵直的身子倏地升出一股劲儿,伸手抓住那条蛇往外甩。
“啊啊啊!”
手仿佛不是自己的,不听内心‘快收回’的指令,也一点知觉都没有,蛇是什么触感都没摸出来就脱手了。
甩出去的那刻,心是慌的,脑袋是懵的,人都傻了。
青蛇落地,发出‘啪’的一声。
林曼星的心也落地了,全身似泄气的气球,登时软成烂泥,两腿支不住身子,摔坐到地上。
边朗去拽她胳膊。
林曼星握着他手腕,另一手搂着他脖颈,借力站起来。
不知道哪来的勇气驱使她做这件事,缓过劲的一刻,缩进边朗怀里,哇地一声哭了。
今天哭了好几次。
眼睛好疼。
她一点不想哭的!
“我摸到它了!呜!好可怕啊!”
摸过蛇的手似着火,又像中毒,火辣辣地疼。林曼星顾不得扭曲的五官有多难看,仰头,嘴巴大张地哭,摊开的手掌,贴在他小腹蹭,“手好像痛痛的。”
夜风吹散林曼星身上的栀子香,她个子不高,又瘦又柴,怎么喂都不长胖,还整天喊着要减肥,像朵脆弱的栀子花。
冬天裹着厚外套,仍是轻得不行,总给边朗一种揣兜里就能带走的错觉,他折腰,右手捧着她的手,低头检查有没有伤口,左手覆在后脑揉着安抚。
看似风吹就倒的栀子刚才竟然在保护他,边朗手臂收缩,搂得更紧。
司机近前去检查地上的青蛇,“假的。可能是小朋友白天扔上去的玩具蛇,拿不下来,就一直挂在上面,现在掉下来了。”
“听到没?是假的。”
“哦。”
眼泪一下就憋回去了,鼻涕泡也破了,羞窘充斥全身,脸颊又开始发烫,真想找个地缝钻一钻。
边朗递纸,“还好有你保护我。”
“是假的啦。”
“你又不知道。”
“快走吧!好晚了!我好困,想回家睡觉。”
一整天都在惊慌和不安中度过,坐进边家大g的这刻,林曼星仿佛已经躺回房间的大床,哈欠连天,眼皮沉重。
车子发动前,林曼星瞥见附近的厕所,叫停司机,“回去要好久,我去一下厕所。”
车门关上,车内只剩两人。
司机打开电台放歌。
“刚才林小姐动作真快。”
“鲁莽。”
“掉我身上,咬我一个人就够了,她伸手,两个人都可能受伤。”
司机无奈地摇头,调小音乐声,“阿朗在学校不受女生欢迎吧?”
“什么意思?”
“女孩子喜欢听好话,嘴硬心软不行的。”
“啰嗦。”
林曼星开门回来,“聊什么呢?”
边朗扯出安全带扣住她,“说你慢。”
林曼星翻白眼,“谢谢少爷等我啊。黄叔叔,麻烦你啦,开车吧。”
儿子被打,周父先是惊讶,很快窜起一股火,气势汹汹地要找对方讨说法,得知是边朗打的,头顶罩下一锅盖,上窜的火苗又闷进肚里。
两家并无生意往来,但边氏集团在嘉禾市的商业版图大,确实弱于人,周父垂头坐到沙发上叹气,要周徊自认倒霉。
周末,边谚收到周父的邀约。
席间,周父提及此事,让周徊赔礼道歉。
周父举杯,“早听说边总教育得法,儿子成绩优异又听话,会发生这样的事,应该是我们周徊哪里做得不好,是我管教不严,我替他道歉。”
在父亲眼神和伸过来踩他脚的双重授意下,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