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回答了。
对于和夏杏利这前任关系,陈无犹认为的是他不会主动去找夏杏利,但两人都是成年人,又在同一家医院,要说应碰上面了,他摆个冷脸倒也不合适,除了必要的交集,其他的他都是尽量避开。
夏杏利其实说完这句话,也没其他什么话想说了。
电梯又停了,有人进出撞了夏杏利一下,她没站稳,往后倾倒,陈无犹在后面用手肘把她稳住了,相当于给了她一个支撑点,但也没伸出手去扶她。
夏杏利回转身给陈无犹说了一声谢谢,陈无犹这次是连一声都没吭了。
电梯到了一楼,夏杏利就先下去了,陈无犹的车停在停车场,他要到负一楼。
陈无犹的眼角余光看着夏杏利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脑子里又过了一遍施伯阳和夏杏利这两个人。
要是没和甘饴在一起,他还是单身,倒是可能会提醒夏杏利几句,如今这身份,他是半句不想说。
没两天,骨创伤科又接了一个投诉。
病人投诉骨创伤科的施伯阳副主任医师存在过度诊疗。
原来是施伯阳在门诊收进来了一个病人,门诊拍了片子考虑左侧股骨颈骨折,他就把病人收入院了,准备择期手术。
一谈手术,病人就谨慎了,又挂了灵杰医院的骨科的其他专家的号,以及外院的骨科专家号,另两位专家给的意见都是制动,卧床静养。
看了片子,考虑只是骨裂,骨折程度较轻,养几个月也能长好,而且做了手术也要卧床休息一两个月,倒不如不去挨这一刀。
可这边病人已经在灵杰医院骨创伤科办住院了,术前检查都完善了,一想有些生气,便把施伯阳投诉了。
既然有投诉,那就要处理,为患者服务是第一,于是医务处下属的医患纠纷办就把电话打到了陈无犹这来。
陈无犹每次接到医患纠纷办的电话都很烦,这个号码一打来,从来没有好事。
听完来龙去脉,陈无犹是第一次听说这个病人的情况,施伯阳独立带组,他就基本没过问他治疗组内的事。
陈无犹从办公桌上的烟袋里掏出来了一根烟,挪步到了窗边。骨创伤科在16楼,说高不高,陈无犹有时不着急就是爬楼上来的。
他抽了几口烟,望着楼下小花园的景色,压下去心底的一点情绪。
指尖的那根烟的烟灰要掸了,陈无犹坐回办公桌前,一边弹烟灰,一边按了座机内线,叫施伯阳来他办公室。
施伯阳说正在有事,过了约20分钟才过来。
陈无犹也没绕弯子,直接就与他说了投诉一事,并且说了解决方案,“病人手术还没做吧,先不做了,开出院。”
施伯阳:“陈主任,我的病人我更了解病情,他有手术指征。”
陈无犹的电脑屏幕是背对着施伯阳的,他并未看到陈无犹的电脑上此刻就是这个投诉病人的片子。
“施医生,术前评估不是只死盯适应症,我们是一个生理与伦理相结合的学科,是否手术、何时手术、手术方案,每一个人都不要照搬。”陈无犹前面叫“施医生”时,脸上还是有笑的,后面就越说表情越严肃了。
陈无犹对施伯阳的称呼,早前两人还是平级的时候,他还会偶尔叫施伯阳两声“施师兄”,后来陈无犹当上病区主任,便一直都是“施医生”了,有时甚至会直呼其名。
陈无犹话音落,施伯阳突然站起来了,“那就都按陈主任说的做。我先去忙了。”
他出门时把陈无犹办公室的门关的很响。
陈无犹又点了根烟,他还是给施伯阳面子了,就只有两人在场他都没给施伯阳点破。为了增加工作量,提高绩效奖金,在灵杰医院这样级别的医院做这种事,他都不吝于去批评他。
这事到最后,还是陈无犹去善的后。
病人不依不饶,说抽了这么多血,做了这么多检查,也是对他身体的伤害。
陈无犹找了施伯阳底下的管床医生把病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