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痛感提示了她可能是如何的一幅画。
肯定留下了齿痕。
他简直是狗。
甘饴抬腿踢了他一脚。
他顺势揽着她的腰把她抱到自己身上,甘饴趴在他身上,他慢条斯理地给她按摩,手法甚至还有些地道,“舒服吗?”
要说此刻是还不错,不同寻常的清晨,两人的温存带着独有的腻感,可陈无犹这人说这话,甘饴觉得他不会只问现在。
“那你呢?”甘饴的手抚上他的耳朵,手指夹住他的耳垂捻来捻去。
陈无犹任由甘饴在他脸上抓来抓去,也不回答这个问题。
趴久了,压的胸疼,甘饴挪动了一下位置。
他说:“还能怎么样,你买的东西真好。”
甘饴心里把陈无犹归类了,他是一个隐藏的“软饭男”。
他俩确定关系那顿饭刷的她的饭卡,他俩动真格睡第一次在她的房间用她买的套。
再下次什么有点意义的时刻,又会是自己“付出”些什么呢。
两人未在床上醒神很久,都要卡着时间点去上班了。
陈无犹洗漱完出来,见甘饴仍瘫在床上不动,“不去上班了?”
“想不去了,但又还有最后一班岗。”甘饴把头埋在枕头里,瓮声瓮气。
陈无犹也不催她,就把手伸进被子里使坏,甘饴这才慢悠悠地起身。
陈无犹今天上班,查完房进医生大办公室,与万今鸣讲了几句话。他正好站在办公室电话的旁边,电话响起,他顺手接了。
“喂,骨创伤。”
听着这声,那边像是把原先准备了的话又收回去了,迟疑了一下才说道:“陈主任,我是夏杏利。”
陈无犹淡淡地嗯了一声,“什么事?”
“想问一下,你们转科的病人大概什么转过来?”
陈无犹哪会知道底下病人这么详细的事情,握着电话,在办公室喊了一声,“哪个的病人要转科,转到甲乳外科去的?自己来接个电话。”
说完,他放下电话就回自己办公室了。
电话那边换了一个人,夏杏利原本跃到嗓子眼的心又慢慢地沉下去。其实底下的管床医生来打这个电话就行,她却还是自己来做了,没想到真碰上了是陈无犹接的电话。
只是,他只讲了短短几个字。
他这样的态度很正常,对待同院的同事就是应该这样的态度。
以前总是在意他的前女友,如今自己成了前女友。
世事难料,搁以前夏杏利还从来没有把自己放在这个位置来换位思考过。
夏杏利上班闲着的空档,在病历系统里把甘饴的所有检查结果调出来详细看了一下。
甘饴挂过她的号,她很容易调出了她的病历记录。
检查报告上写着年龄,才二十五岁。
夏杏利想起自己的二十五岁,那时和陈无犹还在一起,但两个人都已经心知肚明看着就要走不下去了。他的生活仍旧丰富多彩,她一直围着他转,他问她可不可以把注意力多放一些在她自己身上。
想起这些,夏杏利总是整个人颓然无力。
又看了甘饴的其他检查及检验报告,夏杏利默默关上了页面。
她转而拿起手机回了一条施伯阳两小时前给她发的微信消息。
施伯阳:【今晚是否有空?】
原先夏杏利一直不知道怎么回复,便搁置了。
此刻她回复道:【师兄有什么事吗?我五点半下班。】
施伯阳很快又给她回过来了,他直接给夏杏利发了一个地址——江远亭。
施伯阳:【晚上六点半,我们小聚一下。】
夏杏利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但刚刚的手足无措感卷土重来,她与施伯阳认识就是与陈无犹有关,如今两人之间的关联人物也只有他。
踌躇片刻,夏杏利应下了施伯阳的邀约:【好的,师兄,我准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