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
曾杨那边很快回了一个好。
从曾杨回去安城后,联系甘饴的次数很多,基本就是实时在报备他们家门口的动向。刚开始甘饴以为他是焦虑,后来还明白了另一层意思,他侧面向她透露局面不好收拾,需要钱。
这天又上了夜班,早上起来甘饴就觉得下腹隐隐地不舒服,后来去卫生间一看,果然是生理期到了。
甘饴每次来月经第一天都会肚子疼,每个月疼的程度还不一样,要是这个月养的好,没吃什么生冷食物,那就是可以耐受的疼,万一要是这个月放纵了,那就得吃布洛芬。
这一次,甘饴就属于疼的有些厉害。
甘饴烧了壶开水,又想起来自己没有带杯子,好在接班的同事提前来了,正在值班室吃早餐。甘饴就让她帮忙顶了一会,自己去医院侧门的小卖部买一次性杯子去了。
推开小卖部的门,甘饴一手撑在柜台上,“老板,拿一袋一次性杯子。”
老板看甘饴脸色不好,整个嘴都是惨白的,多问了一句,“要不要紧?赶快去急诊看一下。”
老板拆开一次性杯子直接给甘饴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
甘饴抿了一口,“没事。”
给老板扫了五块钱,转身却差点撞着一人。
那人来得也很急,离小卖部还有一步的距离就听见他说道:“老板,来包烟。”
甘饴因肚子不舒服,是微弓着腰垂着头的。她没有抬头看是谁,下意识说了一声对不起就准备走了。
那人却拉住她的端着水杯的那只手腕,他弯腰凑近,细细打量她的脸色,又用另一只手背探了一下她的额头,“怎么出那么多冷汗?”
甘饴抬眸看见是陈无犹,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看上去精神一点,“一点小毛病。”
“昨晚上的夜班?”陈无犹打量甘饴的状态,不像是刚从家来上班的。
甘饴轻点了一下头。
陈无犹朝小卖部老板摆了摆手,也松开了甘饴的手腕,“小毛病也去急诊看看吧。”
两人说着往回往医院走。
甘饴想着他就是医生,没什么好避嫌尴尬的,直接地说了,“是痛经,我自己备了布洛芬,没杯子喝水我才出来买的。”
“一直都疼吗?”
“对啊,所以我才常备着布洛芬。”
“有时间还是去拍个妇科b超看一下有没有器质性的病变。”
正好经过一个垃圾桶,甘饴一口喝掉杯子里的热水,把一次性杯子丢进了垃圾桶,然后对陈无犹挤出了一个笑容,“谢谢陈医生的建议,有时间我会去的。”
陈无犹看着甘饴惨白着唇挤笑容的样子,他皱了一下眉,但随即就舒展了,又问:“曾杨家里的事解决的怎么样了?”
听陈无犹的语气,甘饴猜他应该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实话实说了,“赔偿款还没有达成一致。”
“对方要多少?”陈无犹问。
“一百万。是挺多的,但听说维修工家里负担还很重,上有老下有小,两个孩子都还没有成人,还在读书。”
“这幸好曾杨家里条件还不错,应该能够解决这件事。”
甘饴轻叹了一口气,“听他说还缺好几十万呢,在找亲戚朋友凑。”
“嗯?”陈无犹脚步顿了一下,“他找你借钱了?”
甘饴侧头,正对上他沉沉的眼神。
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陈无犹轻呵一声,“他还挺做的出来。”
“确实遇到困难,没办法。”
“甘饴——”
“啊?”他突然叫她的名字,甘饴有些心虚。
“你倒是傻乎乎好骗,去年年初医院对面的楼盘开盘,曾杨就去买了一套房了,首付付了一半,一两百万眼都不眨一下就拿出来了。”
去年年初,甘饴还未与曾杨在一起,但她从来不知道曾杨在医院对面买房了。
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