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担忧的看着他:“该休息了。”
雌虫手上的力道不重,却很坚定,好似生怕对方犟似的。
不过出乎他的意料,沈朔这次也没有逞强,淡淡的应了一声,十分顺从的任亚尔曼将他抱起,靠在他肩膀上闭目养神。
沈朔今天在藏书馆泡了一天,虫族的史料虽丰富,但大多不成体系。
要将那么多的文献资料抽丝剥茧,从中找出有关燧火石的线索,无异于大海捞针,别提有多费神了。
沈朔许久没有这样高强度的思考过,确实是累的。
况且现在走入了死胡同,即使僵坐着也无济于事,倒不如好好休息。
沈朔爱干净,他们饭后早已经洗漱过,于是亚尔曼就直接将雄虫塞进了被子里,然后自己也钻了进去。
被窝让亚尔曼烘得暖乎乎的,是十分熨帖的温度。
温度传递到他身上,暖洋洋的,沈朔忍不住眯起双眼。
屋外风雪漫天,屋内却温暖如春,沈朔靠在亚尔曼的胸膛上,听他的心脏缓慢有力的跳动,绷紧的神经一瞬间放松,就有点困。
雄虫面有倦色,那双漂亮的眼睛微微阖着,纤长浓密的睫羽掩去了万千情绪,也遮住了眼下那一抹不易察觉的青色。
得益于雌虫优秀的五感,亚尔曼看的一清一楚,这下可把亚尔曼心疼坏了。
“我帮你按摩吧,沈朔。”
沈朔微微一顿,慢半拍的抬眼看他:“按摩……?”
“嗯,我今天刚学的。”亚尔曼看着他,不知道是不是沈朔的错觉,总感觉雌虫看上去十分低落。
“好不好?”见雄虫不说话,亚尔曼眼巴巴的又问了一次,尾巴不知何时钻了出来,亲昵的蹭来蹭去。
沈朔:“……”
这怎么看怎么不像是正经按摩的样子。
沈朔抿了抿唇,说实话,他今天并不想和亚尔曼亲密,他有点累。
但……雌虫耷头耷脑的样子实在让人心烦。
沈朔闭上眼,最终还是默许了。
随后,沈朔就感觉到自己的太阳穴多了一抹温热,正轻柔的按压着。
力道轻重刚好,脑海里的胀痛都缓解了两分。
“……”
嗯?
沈朔复又睁开眼,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出乎他的预料,这次亚尔曼似乎真的没想做什么。
小狗今天竟然这么乖……
亚尔曼要是知道沈朔在想什么,肯定会委屈的把人翻来覆去亲个够。
他喜欢喝沈朔做那些亲密的事,是因为喜欢他所以情难自己。
虽然大胆了点,了点,又不代表他没有分寸。
在雄虫明显不愿的时候,还那么没有眼力见的去索取。
亚尔曼慢慢的按压着,指尖的皮肤光滑细腻,雌虫的心却越来越低落,尾巴蔫蔫的夹着,像只讨不到骨头的大狗勾。
沈朔原本就觉得亚尔曼有点怪,这下想忽略都不行了。
平心而论,沈朔是一个讨厌麻烦的人,很少会主动去做什么事,如果换作以往他应该会当做没看见,然后等雌虫自己憋不住过来跟他哭诉。
但……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错把亚尔曼的好心当驴肝肺,沈朔心里有点微妙的心虚。
看了他一会儿,最终还是握住雌虫的手腕,将他拉下来,出声问道:“亚尔曼,你怎么了?”
“……”没人问还好,一有人问,亚尔曼心里名为“愧疚”的洪水一下子决了堤。
“沈朔,你真好qaq,虫神太眷顾我了,才会不远万里将你送来我的身边。”
沈朔:“?”
他怎么听不懂亚尔曼在说什么。
未等他从中理出个所以然来,下一刻腰间忽然一紧,本来就很近的距离被雌虫拉的更近了,就像整个人被箍在雌虫怀里似的。
“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亚尔曼在雌虫的颈窝里拱来拱去,语言颠三倒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