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些去。
“沈朔,这些天,可能要委屈你一下了……”
亚尔曼像只犯了错的小狗,蹲在沈朔面前,自责又愧疚,尾巴都不敢蹭他的手了,软软的垂在地上。
沈朔这么怕冷,这点热量怎么够吗。
他在部落的贡献点高,以往总是会支取很多的燧火石把房间烧的暖烘烘的,像春天一样暖和。
哪像现在这样,烟雾缭绕的,还不暖和,沈朔这样精贵的人,怎么能用这种东西。
身为雌虫不能给雄虫最好的,这无异于是把他的心往地上踩。
沈朔见状不知想到什么,伸手拍了拍他肩膀上不小心沾染的炭灰:“嗯,不必在意。”
沈朔看了一眼烟雾袅袅的炭炉,这种炭火呛人是因为烧制方法太过简陋粗糙,导致里面杂质过多的缘故。
稍微精进一下烧制方式,就能得到无烟炭了,没了燧火石,这些炭毕竟要烧一个冬天,有办法解决的事,沈朔也不想给自己找罪受。
沈朔正想提点一下他,不想被雌虫猛地抱住了腰。
显然,沈朔刚才的安慰起到了反面效果,如果沈朔说他两句还好,偏偏沈朔这样温柔,亚尔曼两眼泪汪汪,更是愧疚的不得了。
亚尔曼把脸埋在他的膝头,呜呜嘤嘤的,“沈朔,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就这样过冬的。”
在亚尔曼的意识里,雄虫都是脆弱又娇贵的,而沈朔更是其中之最,仿佛鲁赫部落烧制的珍贵琉璃,不好好呵护的话,就会马上碎掉。
亚尔曼现在就很怕沈朔碎掉,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快把伏光草种出来。
“嗯。”沈朔虽然不太明白少年拧巴的点,不过他了解亚尔曼,越是推拒他心里越不安,左右没什么大碍,沈朔不介意顺着他的毛摸。
“好了,亚尔曼。”沈朔拍了拍少年毛绒绒的发顶,“我有事要问你。”
“啊?”亚尔曼抬起头,“什么事?”
沈朔不知想到什么,抿唇问道:“你对艾斯了解多少?”
亚尔曼微微一愣,“艾斯?是六长老家的那只雄虫?”
沈朔点头:“是的。”
亚尔曼不知他为何忽然问起他,但还是老实道:“我只知道他等级很高,脾气是雄虫中少见的温和,一直很受追捧。”
“不过他的身体不怎么好,六长老一直很操心……”
“别的就不太了解了,你还想知道什么?”
沈朔来部落没多久,艾斯也常年深居简出,沈朔应当没有见过他才是,怎么会忽然问起……
沈朔心里存疑,想了想,最后还是按下不表,淡淡道:“只是刚好在露天食堂碰到他而已。”
亚尔曼一顿,忽然后知后觉的想到,塔勒来找大医师的时候说晕倒的是两只雄虫。
除了沈朔,剩下的那只似乎就是艾斯?
亚尔曼想到此,神色一凛,“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沈朔?”
沈朔绝不会无缘无故的提起一只跟自己无甚干系的雄虫。
那时候肯定发生了什么。
“……”沈朔抿了抿唇,不知道该怎么说,亚尔曼没有上辈子的记忆,他也无法佐证自己的记忆是否正确。
那时他和伊米尔用完餐,正要回去,艾斯就出现了。
伊米尔和他甚是熟络,沈朔却不免惊讶,从他们的对话中,沈朔得知艾斯刚刚大病初愈。
然而,沈朔上辈子忘了很多事,却也依稀记得艾斯。
记得他病了之后就再也没有起来,没有熬过这个冬天。
也许是因为那是他到虫族的第一年,又或许是因为他的葬礼正是在冬猎期间举行的。
沈朔那段时间病怏怏的,温格每天都会来看诊。
只有一天,温格请了别的医者来代替他,就是艾斯下葬那天。
温格跟他的感情似乎很深,那之后许久,看诊时总是红着眼眶,连沈朔这样一个感知不到什么情绪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