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间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他好脾气地问:“什么事?”
郁水霄揣着手问他,“最近都是我在启智堂授课,可那些孩子对教授的内容似乎并无兴趣。”
她蹙着眉,秀丽的脸上满是不解,“听莫管事说,你授课的时候进度很快,他们学得也好。”
“我想问的是,你是怎么做到的?”
季子随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你平时是如何授课的?嗯,都是怎么教他们的?”
等他听了郁水霄的描述,他就知道为何孩子们不喜欢听了。
她的教法,跟他当初学四书五经时,那个给他授课的古板老夫子相差无几。就是简单的平铺直述,对想要科教的学子可以,但对于这些几岁的孩子来说太过无聊枯燥。
季子随嘴角微微勾起,把他如何备课,如何授课,又是如何与孩子们相处,一一都跟她说了。
他越说到最后,郁水霄脸上的表情就越惊讶。
两人说得时间有点长,膳堂进进出出的人不免对他们产生好奇。但许多人认出了郁水霄,倒也不敢上前看热闹。
郁水霄没想到他在启智堂的授课上付出了这么多的心思,突然有点明白为何师尊愿意把那本阵法手札送给一位凡人。
就他这副在学问上不分大小的认真程度,着实适合研习枯燥而精准的阵法。
即使他是个凡人。
两人就这样说了一会话,郁水霄对他倒有点朋友间相见恨晚的感觉。
在得知季子随先前辞了启智堂的事务,她突然冒出了个主意,“季公子,我有个女儿,需要一位启蒙的先生,不知你......”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迎面匆匆而来的乔志行打断,“季子随,麻烦你跟我走一趟。”
季子随以为又是与昨日一样,心头猛地一跳,“什么事?”
郁水霄对乔志行的突然打断有些不喜,不满地看着他。
“宗主让我请你去主殿。”乔志行眉梢上挂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阴郁,声音洪亮,“我们怀疑你跟魔门有染。”
这句话宛如一道响雷重重地砸在地上,别说季子随本人,就连在周围看热闹的弟子都没反应过来。
与魔门有染?
就他这么个凡人?
郁水霄朝他嗤笑一声,一阵见面道:“他是谁难道你不知道?他若与魔门有染,仙尊会不知道?”
季子随这时也反应过来,最大的感觉却是不可思议,“你想干什么?”
他只以为乔志行看不惯自己,不过是在找法子挤兑他。
“这是宗主令牌。”乔志行冷笑两声,伸手指向季子随,“给我拿下!”
金色镶边的玄铁令牌直晃晃地出现在众人面前,郁水霄定睛一看,随即眉头皱得更深,“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无论是谁,只觉得这事听起来就是天方夜谭!
乔志行却不想与他们废话,朝身边的使了个眼色,旁边的人一道术法打了过去,瞬时间季子随整个人都被捆在原地。
竟是捆仙绳!
宗门令牌与捆仙绳的一起出现让郁水霄嗅到了不一样的气息,当她瞥见乔志行眼底森然的笑意时,心头不禁一阵发毛。
有与她一齐认出的弟子也不再看热闹,后退几步就怕惹火上升。
来的三人根本不给季子随辩驳的机会,直接把他拉得一个踉跄,化成道光朝青云宗主殿飞去。
郁水霄没有出手阻拦,她直接给师尊阎戈长老发了个传讯,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迅速说完,在得到师尊也在主殿后便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若是私事,宗主不可能堂然皇之地找这么个由头,又在大庭广众下把季子随捆走。更不可能让刑法堂的主事人过去。
她站在原地怎么想都觉得不对,最后也朝主殿的方向过去。
......
乔志行根本没给季子随辩驳的时间,当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停止,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