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我们回家吧。”
江斯屿带着芽芽,直接背身走出了露台。
江敬淮被他无视了个彻底,在他身后沉声说:“做任何事,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而有些代价,你付不起。”
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没有丝毫停顿地走出了玻璃门。
在青年彻底消失在门后之际,江敬淮听见了来自他的回答。
“付不付得起,得由我来定夺,而不是交由你去评判。”
远离了嘈杂的人群,江斯屿带着芽芽,走在去往停车场的平道上。
路灯朦胧地映着小道,落下间隔整齐的光影。
芽芽一蹦一跳的,踩着路灯投下的光圈走路。
“你今天,为什么会突然冲出去?”江斯屿突然开口问她。
闻言,芽芽站定在了一个光圈上。
她仰起小脸,在路灯的照耀下,能够让人完全看清她神色中的认真情态。
“不能、欺负你。”
她只会说简短的话,语气也没有起伏,像个小木偶一样呆呆的。
“为什么?”江斯屿听到这话,忍不住地失笑。
“因为,你、是我爸爸。”芽芽的神情还是很呆。
可江斯屿,却因为这句话愣在了原地。
灯光打在他的长睫上,在下眼睑处,落下了层次分明的光影。
芽芽没有等来他的回话,自顾自地抬脚,跳向了下一个光圈。
等她像颗跳跳糖一样,蹦了三个光圈后。
芽芽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江斯屿还没有跟上来。
她回过小脑袋,看见了青年还是站在原地不动。
于是她又乖乖地转身走了回去。
芽芽还是喜欢牵住江斯屿右手的食指,轻轻摇晃两下,就能引来江斯屿的侧目而视。
“爸爸,回家。”
在往常的情况下,江斯屿一般都会将被握住的食指,直接从芽芽手中抽出来。
可这次,他却没有那样做。
青年任由小幼崽牵住他的手,没有做出任何抗拒的反应。
不远处有一盏路灯坏了,相邻两个明亮的光圈间,隔着的距离是小幼崽跳不过去的遥远。
芽芽不高兴地皱起小眉头,犹豫着停下了脚步。
而江斯屿微弯下腰,选择拉住了她垂落的另一只小手。
他对芽芽说:“跳吧,我牵着你。”
芽芽望他一眼,皱着的小眉头舒展开来。
她就着江斯屿牵住她的力,使劲一跃,跳过了那盏坏掉的漆黑路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