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不算太糟糕,所以先跟着警察回到了警局做完了笔录。
而事发当时,车库里还有另一位车主在车上目睹了全程,也同样跟着回了警局。
笔录做完之后,商鹿便坐在休息室里,手中依旧握着那件西装外套,等着孟智川来接她。
门被从外面推开。
商鹿缓慢抬头看去,声音略沙哑喊道:“……迟宴。”
她只是说了这么两个字,僵硬的面部肌肉就仿佛在一瞬间又失去了掌控能力,在看见他回来的那一刻,眼泪终于控制不住落了下来。
只要想到这个世界上可能会有第二个人因为她而失去生命,她就觉得灵魂痛到就像是硬生生要被从这具身体剥离。
如果她的存在只是一次一次牵连伤害到别人,她又到底有什么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意义。
难道父亲说的是对的吗?是她害死了母亲。难道那些佣人们说的也是对的吗?她永远都是害人精丧门星。
…不,绝对不是,
理智让她想要反驳,可是情感却强烈到几乎快吞噬理智。
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是极端的恐惧与无措,想要抓住些什么,却又好像什么都抓不住。
迟宴身上依旧穿着的是今天那件衬衫,只不过此刻也带上了些血迹和灰尘,显然也是加入了那斗殴之中。
只是经历了这么多,他却像没事人一般,那俊朗的脸庞上却扬着一如既往不着调的笑意,慵懒道:“大小姐,来接你回家了。”
说着他便走上前来,一只手覆盖于她的眼上。
完完全全遮挡。
很快,他的手心里全是她的眼泪。
而她的手却松开了那件西装,改为紧紧抓住了他身上的衬衫,哭得愈发急促。
迟宴叹了一口气,似有些无奈。
他坐在商鹿身侧将她揽入怀中,任由她的脸紧贴着他的肩膀,下巴微抵着她的额头,低声道:“我在,这次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