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您更应该远离奴才,您不过是个答应,而她是妃。”
这句话同样适用于那答应。
“猜测是对的,结论却错了。桃叶,姐姐是不会放弃你的。”
“任凭她如何高贵,都不能让任何人成为她自身错误之下的冤魂。你想要二十五岁出宫,在城中赁一座小院子,在院中种一棵桃树……”
婉襄的目光坚毅,“桃叶,无论你是否能够理解姐姐今日所作所为,你得先活下去。”
乌拉那拉氏昨日的悲剧已经沉淀成光洁釉面之下触碰不到的底色,而如今的问题是,有人想要她粉身碎骨。
或者是婉襄的坚定感染了她,桃叶低下头去,顷刻之间便落一滴泪在海棠色的桌布上,一片暗红。
她仓皇地向婉襄福了一福,从明间里跑出去,捡起放在门口的小包袱。
婉襄望向窗外,看着她走进了镜春斋后的耳房里。
如今承乾宫中没有别的主子,她的宫人可以跟着她一起住在承乾宫里。
近黄昏时,小顺子着一个小太监过来给她传了信,请她去乾清宫侍奉雍正用膳。
婉襄出门时桃叶也自然地耳房之中走出来,犹如一个最为忠诚的宫女一般跟在她身后。
婉襄没有过多的话,她想要用自己的脚步来感受和丈量一下这段路程。
在望见乾清宫辉煌宫檐的时候,忽而有一个灰袍道士被侍卫押解着不知要去往何处,间隔着一半的道路经过她们身旁。
桃叶的影子停在了宫道上,婉襄回过头去望了她一眼。
“是看见那一夜的侍卫……”
桃叶打断了她的话,将她眼中的恐惧明明白白地展示在婉襄面前。
“我好像看见了那一日同齐妃在一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