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用处。
熹贵妃也不敢在这时和婉成争锋,只当作没有听见。
“至于柳姓匠人,他是醉酒之后落水,至今也没说过任何与这件事有关的话。唯有与他交好的一个小太监在臣妾,还有谦嫔裕妃面前说了一些事,您是否要听一听?”
在她提及那个小太监的时候,柳记谦回头望了一眼,目光之中尽是失望。
雍正却拒绝了熹贵妃的提议,“主子都还没有说,如何轮得到奴才,朕要听你说。”
熹贵妃的神情更为紧绷,宁嫔却又道:“万岁爷不妨还是听一听奴才们说的话,有些事是他们亲历亲见,怕是比主子们更清楚细节。”
这样难堪的话,熹贵妃当然不会愿意自己亲自说给雍正听。
“哐啷。”
她的话音刚落,雍正的茶盏便已经飞落在她裙边,殿中众人一时都吓了一跳。
“宁嫔,你今夜若是来邀功的,便不要说这些话来讨朕厌恶。”
宁嫔一开始说的那句话当然也是挑拨,雍正不会听不明白,只宁嫔自己不知道见好就收。
说来婉襄对从前的熹贵妃,对宁嫔都是心存着一种敬仰的,并不是喜欢,但她们在自己的位份上,在这后宫的方寸天地里至少都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不会为旁人所影响太多。
就像是被包裹在一团温润的光晕之中,虽然明知道她们也有缺点,但仍然觉得是美好的,是与她事不关己的。
可是自从九子墨、孝敬皇后崩逝之事后,她们的野心渐渐暴露出来,吃相便也难看,做事也错漏百出,在没有从前半分或雷厉风行,或孤高清傲的姿态。
犹如珍珠变成了鱼目,一点都不值得人尊敬了。
雍正斥责过宁嫔一句,没有再理会她,语气沉肃:“熹贵妃,你继续说下去。”
熹贵妃的目光从宁嫔身上收回来,仍旧心有余悸,“这小太监主张柳姓匠人与谦嫔有私,今夜要与柳匠人在鱼跃鸢飞私会的人是谦嫔,但……”
“三小姐说她是收到了一封信,以为姐姐召唤才去的鱼跃鸢飞。而谦嫔今夜一直同裕妃在一起。有信件为证,请万岁爷过目。”
其他的宫女很快捧上了那封黏贴在素纸上的短信,雍正看过一眼,神色晦暗不定,隐有怒气。
“那熹贵妃你的主张,是这件事与谦嫔无关,只是有奸人设计了?”
熹贵妃低下头,神色越加谦逊,“谦嫔德才兼备,又为万岁爷养育了皇子与皇女,自当如此。”
当真是见风使舵,转得真快。
雍正略略点头,“熹贵妃跪得也久了,起身吧。”
那图再搀扶着熹贵妃站起来,她的脚步有些不稳,仍旧谢过雍正恩典,“多谢万岁爷。”
雍正旋即转向宁嫔,将手中的那封信递给她,“宁嫔,你也来看一看这封信,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宁嫔以双手接过,只看了一眼,神色立刻大变,“这……”
“这不是你的笔迹么?所以今夜,是贼喊捉贼?”
雍正此言一出,婉襄和熹贵妃的神情都是一惊,婉襄立时去看裕妃,她正盯着宁嫔,无有惊讶之外尚有余裕。
有什么东西出现在了婉襄脑海里,她拼命地想要抓住,却也始终不得其法。
宁嫔跪到了雍正面前来,那里似乎有一片瓷片,她一跪下去,立刻疼痛难言。
“字迹并不是很难模仿的东西,嫔妾进宫多年,见过嫔妾字迹的宫人嫔妃没有上百也有数十。”
“今夜嫔妾听闻三小姐出事,唯恐谦嫔受了委屈,即刻便着人去紫禁城中请您回来。若当真是嫔妾设计,任由熹贵妃冤枉谦嫔又如何,何必如此做作?”
原来雍正是宁嫔请回来的,所以他们在一起。
婉襄分了片刻的心,她看见婉成也微微地发起了抖,不能任由她们在这样做作,这样辩论下去了。
她也跪在大殿中央,“今夜之事蹊跷之处颇多,恐怕并不是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