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
他知道婉襄有些累了,也知道她今日这番布置准备花费了很多心思,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
“斗蛐蛐比敲鼓的还吵。”
众人将蛐蛐的角斗场围地严严实实,欢呼叫好之声不绝于耳。
雍正忽而有了些兴致,“这些虫子看似差不多,都是可斗之物,种类倒也繁多。什么蛐蛐儿,蝈蝈儿、油壶卢之类的。”
“只是虫鸟之鸣,最关时令。五月时蝈蝈每只不过一两文钱,到十月渐少,一只可值千文。”
“七月蛐蛐儿最贵,到十月则得看油壶卢,他们玩的便应当是油壶卢。若是只常胜将军,一只也值数金呢。”
他越说越是高兴,“便不说虫子,只说这装虫子的器皿,什么永乐官窑、静轩主人,红澄浆、白澄浆之流,一对也要数十金之数……”
雍正说得高兴,婉襄听得也高兴。
他们四目相对,雍正却忽而放慢了语速,“所以世居京城之民,贫者为多,耗材之道,实不止声色珠玉而已……”
“婉襄,我们的孩子会被教成什么样?”
他们两个都喜欢这种东西。
婉襄大逆不道:“纨绔子弟。”
雍正大笑起来,站起来牵了她的手,“也罢,总归朕已许诺,将来雍邸的钱财都属于你,便由得你们娘俩挥霍吧。”
“日色渐渐退下去了,你不是说给朕准备了口蘑鸡丝面,朕也饿了。让他们在这里再玩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