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突然了，就应该给你一个惊喜。”

“不需要惊喜。”岑巩这次收敛了笑意，可以从他的声音里听见认真，“你把鱼鳞给我的时候我很高兴，燕秋池，本来是我想先和你表白的。”

“真的吗？”小少爷不再做鸵鸟，他掀开被子的一脚，露出一只眼睛。他的眉毛眉形很好看，之前都被头发遮住了，这会倒是露了出来。

“真的。”

岑巩蹲在床头边，看着小少爷，从他的角度可以看见小少爷脸上细小的绒毛在阳光下还是暖色的。

“我之前练习唱歌，也是为了和你表达爱意。”人鱼说，“我的父亲就是靠着歌声迎娶了我的母亲，可惜现在我没有唱歌的机会了。”

燕秋池眨了眨眼睛，虽然他现在很想听人鱼唱歌可是他并不后悔提前和人鱼表白。按照自己的性子，如果再憋一下就会被自己憋死。

燕秋池藏不住心思，他觉得把喜欢这件事情憋在心里很难受。换句话来说如果他很想和人鱼表白就算是半夜三点钟他也会给人鱼发短信或者自己去找他。

“没关系，你以后还是会给我唱歌的吧？”

面对燕秋池闪着亮光的眼睛，岑巩没有躲开，“不用以后，我现在就可以唱给你听。”说完他还补充一句，“我可以唱歌哄你睡觉。”

小少爷可总算明白了人鱼的一系列操作以及为什么要哄他上床睡觉，原来是要唱睡前曲，“可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不听儿歌。”

“那你想听什么？”

“我想听你那天练习唱的歌。”燕秋池躺在床上，可以看见人鱼的喉结，“可以吗？”

岑巩有点意外，那首歌只是他练习声色的，没想到燕秋池竟然一直记在心里。

“当然可以。”

那首歌是人鱼里最广为流传的求爱歌曲，因为是人鱼的语言，燕秋池也听不懂，对他来说就像是一首外文歌曲，听不懂歌词但是可以去欣赏旋律。

岑巩开始唱歌了，他的声音很轻，即使小少爷再三叮嘱还是像哄小孩子睡觉一样，不忍心提高一点音量。

燕秋池第一次听见人鱼唱得那么认真也是聚精会神地去听。

这个世界有一种精神污染会若有若无地存在于每个人的体内，只是有的人十分明显而有的人却表现轻微。

就像燕秋池的哥哥燕渊，他就是收到很严重精神污染的一类人，所以他把人鱼带回家当成宝贝一样。宝贝也很娇气，很少给他唱歌。

燕秋池与他只隔了几年才来到这个世界却受到很少的精神污染，甚至可以说是基本没有。

虽然精神污染一般都是在二十五岁左右开始爆发，可是岑巩看出来男朋友就像是被什么东西保护着一样没有受到一段损失。

这也是岑巩一直陪着他的身边都快忘了还有精神污染这一说法。

所以现在他想验证一下自己的想法。

他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022，倒不是不相信他，岑巩知道每一个系统身上都有着主神的监控，如果提到什么违禁词甚至会让系统自动死机格式化。

岑巩一边唱着一边观察燕秋池的反应，小少爷先是从原来的好奇和欣赏逐渐带着一点困意，也许是床太舒服的原因，也有可能是人鱼的歌声会净化他的精神污染。

可惜这首歌很短，一曲结束之后燕秋池也只是眯起了眼睛。

听见歌声有预料的戛然而止，他还有点意犹未尽，“没了吗？”声音都带着一股困意。

“嗯，没了。”岑巩时隔一个世界，终于再次名正言顺地摸到了男朋友的脸，还是软软的，很好rua，连手感都是一模一样。

“可是我还想再听，你会唱别的歌吗？”

燕秋池快要睡着了，他觉得好奇怪，明明正是下午活动的好时机，却是有着突如其来的困意，他觉得自己说话的时候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可是为了多看一眼人鱼他还是努力睁着眼睛。

人鱼会不会觉得他像一个小孩子一样，一直都那么任性，永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