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阿荧清楚,雄虫已经有了自己的思考。
“雄主明日见。”他留下这句话便退下了。
岑巩洗干净了伤口,含在嘴里。有了对比,他心里对霍炳的好感更加强烈。
他们果然还是和霍炳不一样,如果是霍炳,他就一定不会离开。
霍炳做好了饭后回到那里时,周围空无一虫,只有岑巩靠在水池边像是在思索些什么。
“雄主?”他手上还端着饭盘,身上系着围裙。
“霍炳。”岑巩回过神,伤口已经没有流血,“你做好了吗?”
“是的雄主。”
岑巩看着他,可是眼睛却没有什么神,他眨了一下眼睛才有了一点光彩,“我让他们都离开了。”
“因为他们惹得我心情不好。”
霍炳问,“那我需要离开吗?”
“你会离开吗?”岑巩换了一个姿势靠在水池边,他看见雌虫的喉结动了动。
“不会。”
岑巩听后笑了笑,“还有一只做饭的雌侍呢?”
“他被阿荧叫走了。”
阿荧果然很聪明。
岑巩说,“我饿了,用餐吧。”
霍炳把食物全部摆放在餐桌上。他的餐桌很长,可真正用到的却只有主位那一个地方,看着空荡荡的。
他尝了尝霍炳做的菜,偏甜,可却很好吃。
雌虫还是跪在地上,岑巩吃得索然无味,明明是美味的事物可对他来说还少了点什么。
“霍炳,菜很甜。”
霍炳听后却并没有害怕的神情,只是回答,“我以为雄主会很喜欢吃。”
“我看着就很喜欢吃甜食吗?”
“我只是觉得雄主会喜欢。”
岑巩听后神色变得有点开心,他问,“你为什么那么大胆?”
雌虫没有说话,依然跪在地上。
他做的菜看上去都很美味,岑巩可以猜出他原来在学院优秀的成绩。他用筷子夹起一个小米糕,很软也很有嚼劲。
“我胆子很小。”霍炳说,“只是我觉得雄主不会伤害我。”
岑巩觉得他的回答很有趣,看着他低着头说着大逆不道的话。他用勺子碰了碰碗,发出清脆的声音。
“你饿吗?”
霍炳老实说,“有一点。”
“那就来吃饭吧。”
他看着说话的雄虫,脸上带着惊讶。
“怎么,不愿意吃?”岑巩看上去有些不耐,这是他第一次对霍炳这么主动。
霍炳却说,“雄主,我在地上吃就好。”
在虫族雌侍吃饭一直都是这个规矩。
岑巩说,“到桌子上来吃,其他的雌侍都走了。”他像是怕霍炳不相信,又补充了一句,“我知道我的兄长都说我脑子有点问题。”
“所以让雌虫上饭桌这件事也算是脑子有问题的一个表现吧。”
霍炳没有说他的不好,只是从地上站了起来,拉开一个椅子坐在岑巩的一边。
“谢谢雄主。”他对岑巩笑了,他好像也只对岑巩笑过。
可是霍炳坐在饭桌上后,气氛又变得格外沉默。
雌虫吃东西都是轻飘飘的没有什么声音,岑巩更是如此。他虽然是有点疯批,可是在教养这一方面有很好的把握。
霍炳其实很高兴,只是他不敢表现出来。他已经发现了雄主和表面上与众不同,也知道他的弱点。
他要一直粘着雄主才行。
无论雄主对他是不是一时兴起,他都会一直跟在他的身边。
因为雄主和其他雄虫不一样。他会给自己上药,也给自己鞋子穿,还让他一个罪雌一起在桌上用餐。这些都是霍炳一个罪雌不敢想象的事情,可却真真切切地发生在了他的身上。
霍炳看着自己做的饭,有些冷了,但还是暖呼呼的。他注意到雄主很喜欢吃自己做的小米糕,于是开口道,“雄主需要我再做一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