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
屋子透光,窗外就是一大片星海,可惜屋内摆放的东西不是那么应景。
这只雌虫就这样安静地跪在地上。
“你叫什么?”
“霍炳。”
这是岑巩第一次听见霍炳说话,他声音沙哑,明显是伤了音带。他单膝下跪,另一只脚却无力地粘在地上。
他的腿受伤了。
霍炳就这样一直待在这个屋子里,屋子内都是一些鞭打雌虫的工具,可惜霍炳看了后面无表情。他的手被铁链栓住,无法动弹。
“把头抬起来。”岑巩说。
霍炳看向他,面前的雄虫个字很高,可却消瘦。他从未见过这么高的雄虫,雄虫长相俊美也不缺追随者,除此之外他还能看见苍白的皮肤。
“是吗?霍炳是个好名字。”岑巩蹲了下来,与他视线平齐,黑色的长发挡住了他小半张脸。他觉得烦人,于是把长发扎了起来,是一个高马尾。
“你为什么总是看着我?”他问。
霍炳没想到他会知道,“是我的错,还请殿下责罚。”
屋子里就有不少刑具,他等待着雄虫大发雷霆。
可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反是一双冰凉的手贴在他的脸上。
霍炳轻颤,可心里却有点温暖。
岑巩在隐忍自己想要拿起刑具的冲动,他的手也在轻颤。他说,“我不会惩罚你,你的眼睛很好看,我很喜欢。”
可是他又很喜欢看雌虫结实的身体上留下伤痕,沾染血迹。
“……谢谢殿下。”这是霍炳不知道他的隐忍。这是他第一次被雄虫夸赞。
他知道自己曾经的战友被雄虫折磨得无法再次上战场,也知道这些专门针对雌虫的刑具对自己的伤害。
虽然不是致命伤,可疼痛还是会一直伴随。
霍炳不怕疼,可还是心情微妙。小皇子竟然没有打他。
“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总是看我。”
“因为雄虫殿下很好看。”
“好看?”岑巩面露古怪,霍炳再次说,“我觉得殿下很好看。”
岑巩没有说话,仿佛只是轻轻摸一下他的脸就收回了手。他又坐在了椅子上,翘着腿。
他知道霍炳不是真心的。
他不知道霍炳经历过什么,但他能感觉到一丝麻木,那是对雄虫的失望。
“你为什么是罪雌?”岑巩来了兴致,“因为杀了一只雄虫?”
霍炳没有回答,他不知道岑巩的心思。
谁知下一秒岑巩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蹲在地上,直视着霍炳,“那你会不会也想杀死我?”
“不想。”霍炳躲开了他的视线,不是因为不安,只是因为那双眼睛太过耀眼。
那是他无法直视的光。
岑巩很满意,“我是岑巩,以后会是你唯一的雄主。”但你不是唯一的雌侍。
霍炳知道的一清二楚。
霍炳没有再去看他,他不知道这个传闻里喜怒无常的小皇子想要做什么。这是他第一次看见传闻里的小皇子,小皇子不喜欢公开亮相,没想到这么耀眼。
只是小皇子也和普通雄虫一样不把雌虫放在眼里,也会虐伤雌虫。
霍炳已经习惯了这些雄虫的所作所为,也并未多么失望。
小皇子像是翘累了腿,于是换了一个姿势。他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岑巩对霍炳总是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他无法讨厌岑巩。
霍炳见他没有动作,再次偷看他时才发现岑巩竟睡着了。
他的睡姿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唯一不同的是闭着的眼和微张用来呼吸的嘴。
霍炳没有乱动,害怕吵醒他,还是一直跪在地上。
最后是卡佩敲门的声音把岑巩惊醒,“岑巩,你和罪雌谈好了吗?”
“好了。”岑巩睁开眼,完全没有睡意。
卡佩看了看霍炳,“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