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送进猫窝,“等我的好消息吧!”
随后便骑着自行车往文工团去。
她看了眼手表,出门时就已经算好,赶在春晚节目组之前的时间门绰绰有余。
可她万万没料到的是,她骑着骑着,才到地安门外,一个老太太忽然从马路牙子倒地,正好摔在她的自行车前。
时蔓反应很快,她连忙拧住车把,险险停下来,前轮离那老太太还有半米。
可看样子,老太太已经人事不省。
周围人们也都看到这一幕,可第一反应竟然都是齐刷刷地移开几步,离那老太太远一点。
街后边又骑出来几辆自行车,往时蔓这儿看一眼,车头一转,绕开倒地的老太太骑了过去,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人们的态度比大冬天的马路还要冷淡。
这是前不久刚出了一个大新闻,有人送路边倒地的一位老太太进医院,却反被醒来的老太太咬定自己摔倒全因为这人。
这人大呼冤枉,却没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只能倾家荡产给老太太付了医药费。
这事儿上了报纸,群情激愤,人人自危。
甚至有那黑心肠的老人,故意模仿那老太太的行为,以此讹钱。
现在大家见人就说“路边的老太太不能随便扶”,“扶不起”。
有好心人走过来,却是靠近时蔓,对她说道:“姑娘,我知道这老太太不是你撞倒的,你快骑车走吧。”
“那这位老婆婆……”时蔓看了眼手表,知道自己赶不及送她去医院,只好拜托这位好心人,“您能帮忙送她去医院吗?”
好心人立刻摆手,“可别,姑娘,你没看新闻?最近讹人的风气可怕着呢,咱们都赶紧走吧,又不是咱们害她摔倒的,可别讹上咱们。”
“那就不管了?”时蔓皱眉。
“这没法管啊,我是个穷人,我不敢管。”好心人也不愿多说,赶紧走远。
但周围倒是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们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
救人紧迫,文工团的事儿也紧迫,时蔓朗声快语道:“有没有好心人愿意送这位婆婆去医院?”
没人应答,都后退两步。
时蔓咬牙道:“你们要是怕被讹,可以来找我要钱,我叫时蔓,可以把家庭住址写给你。”
时蔓只可惜今天要参加演出,没有穿军装,她看了一圈,还是没人应她。
只是有人低声说:“时蔓?这名字很耳熟。”
但她越是想劝人送老太太去医院,越是引来人们的警惕,觉得她说不定和这老太太是一伙儿的。
“你自己怎么不送她去。”有人问。
时蔓很着急,“我有急事。”
“什么急事比人命还重要啊?你想当好人,你就送人去医院,我们没钱,我们当不了好人。”
没办法,时蔓两边都耽误不起,她只好做出抉择,弯腰将老太太扶起。
……
文工团那边,演员们都已经到齐。
团长张志新领着一众人等在门口,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擦擦额头,“时蔓还没到?”
“还没,估计快了。”
张志新担心地皱起眉头,“怎么回事啊?她现在没有迟到的毛病了啊。”
要说起时蔓迟到,那还是很久很久以前,她刚当新兵的时候,矫揉造作、娇生惯养,还因为没有时间门观念被罚过。
但所有人都快忘了那个时蔓,她早就完全不一样了。
“报告团长,春晚节目组的人到了!”有战士一路小跑进来报告。
张志新心里咯噔一声,这下好了,时蔓还没来,春晚节目组的人倒是提前十分钟到了。
“走,我们去迎接。”张志新幸好也是见过风浪的人,至少不会乱了阵脚。
一番热烈的欢迎、打招呼过后,春晚导演扫视一圈,发现自己最关注的人不在,“咦,你们时副团长呢?”
张志新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