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点星光探了头。
“我刚上大学的时候,父母离婚了。”她说,“我成年了,但宁宁才十二岁。”
“可能是因为出生难产和遗传病,她从小身体就不太好,精神状况也很差,我学医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路婉婉完全陷入了回忆,“应该是大家都疲倦了吧,开支也是争吵也是。我跟了爸爸,宁宁跟了妈妈,他们又很快都组成了新家庭。”
“宁宁是住院治疗的,我去看她,她总是一直缠着我给她讲故事。结果那阵子正好是我学校最忙的时候,我就……”
“如果我对她更耐心一点就好了,”路婉婉突然说,“说不定就不会变成后来那样。”
祝槐:“那样?”
“她的病在那段时间恶化了,”路婉婉道,“也在说一些胡言乱语的话,还有好多听不懂的名词。大家都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她以前就时好时坏,我问她她也不告诉我,只好指望着治疗能再起点作用。”
“结果,”她说,“她突然有一天失踪了。”
“医院监控查不出个所以然,病房里的正好坏了几分钟,走廊外的根本没拍到她出病房。”
路婉婉说:“好好一个大活人就这么不见了,院方也只能通知家属来收拾她的东西。然后我就在她的手记里翻到了很奇怪的话,顺着那些一路追查……”
祝槐了然道:“查到了这个游戏。”
其实她们都很清楚,如果路宁宁真是因为游戏失踪,那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但谁也没有道出这个可能性,路婉婉沉吟了下,“我觉得吧……”
“哪怕爸爸妈妈不管了,至少我还在找她。”她慢慢说,“谁也不在等她的话,就太可怜了。”
“好啦——别光说我的事了,”路婉婉好奇地问,“你呢你呢,来点来点?”
祝槐:“你确定吗?”
路婉婉:“……”
这人怎么跟07号学坏了!
“你在暗示我别问比较好。”她警惕道。
“因为这事我也不确定完全解决了,你知道可能会有麻烦上身。”祝槐说,“换个问题吧,什么都行。”
路婉婉:“真的什么都行?”
祝槐:“嗯。”
她有了点不祥
的预感。
“那那那,你和多德——瑞安·多德,”路婉婉神神秘秘道,“他是不是……”
人之初,性本爱吃瓜。
祝槐:“?”
不是让你问这个!
祝槐:“实话?”
路婉婉:“可以可以可以。”
“没有结果的话,”祝槐说,“也用不了多久就会淡下去吧。”
所以用不着放在心上。
路婉婉:“诶——”
“亏我还以为蛮有戏的,”她幽幽道,“这不是个人吗?”
祝槐:“……那倒也不是是个人就可以吧!”
“那喜欢的类型没有考虑过——”路婉婉拖长了腔调,“讨厌的呢?”
“讨厌的……”
祝槐沉吟了下,排除掉不是人这点。
“请我跳舞的。”她说。
路婉婉:“……???”
这什么标准?!
“不过说到瑞安,”祝槐说,“他们应该也跟你说了之前那事吧。”
路婉婉迟疑了下,“救我之前的?”
祝槐“嗯”了声。
“我能训斥他也只是因为站的不是那个角度而已。”她说,“同样的情形代换成我自己,或者更糟,我自问未必真保持得了理智,会不会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嫌疑了。”
路婉婉:“唔……”
“其实这事吧,以我这个要被救的人的角度来看,”她正色起来,“我当然是赞同你的做法了——我惜命啊姐姐!所以至少受害者是会发自内心感谢你这么做的!”
“这样不也挺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