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会是什么情况呢?”
她表现得越乐观反而越让人担心,罗曼难得正经地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路婉婉:“……”
“还是拉面吧,”她说,“画十字感觉更不靠谱。”
“事实上我觉得还是人定胜天。”罗曼严肃道,“你说得对,尽人事,听天命,一切等到时候再决定。”
说不定真的会有转机。
毕竟有那么一点希望也发生在他们面前。
维尔莱特在去查看那个感染者的情况时惊呼了一声,他脸上身上的树纹很明显地消退了。路婉婉倒不惊讶,这几年的书不是白念的、誓言也不是白发的,作为医生哪有放着病人不管的道理,她在去阳台前就专程为对方做了简单的检查,看到状况在逐渐变好才放下心。
“但还是得有人留守。”路婉婉犹豫地说。
“这附近同样情况的感染者……”祝槐道,“能集中还是集中的好,蜂巢准备的血清本来就计算了他们那些员工的用量和损耗,留下一些也无妨。”
“我来吧。”维尔莱特主动说。
“我可以自保,搬运能用一点法术,”她解释道,“同时可以听到那些出不了声的人的心声,这样看我是最好的人选。”
他们急缺战斗力,如果不是她就得再多留一人。她的两名同僚也没有意见,事就这么定下了。
武器、血清搬运上车,充当司机的依然是卢斯,坐进副驾驶的是更熟悉本镇路况的莱昂。
他黑眼圈很深,下巴上冒出的胡茬也没有打理,整个人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多岁。现在撑着他的信念可能也就是那一点在解决源头后恢复正常的想法,这才让他的眼睛里有了些精神。
不管是本地人还是游客都很清楚那棵黄金树所在的位置,眼前被树根毁坏殆尽的街景熟悉又陌生,而越是临近,这陌生感就越重。
至于黄金树本身,更是与以前大不相同了,站在树下,将脖子仰断也未必能一窥树顶。
但反正他们的目的地不是树冠而是地下,除此以外的唯一优点就是粉尘没有随着距离的拉近更加浓重,带上以防万一的防毒面具暂时失却了用场。
不过看在洞里不一定还像现在这样的份上,一行人还是将它们带着了。
找到蜂巢标记的入口其实没有费多少力气,那地方的坐标清清楚楚地写在资料里,只要找准方向总不会出错。
“这里……”郁双小心翼翼道,“总感觉一下子就会崴到脚。”
洞穴的入口应该是用混凝土加固过的,但不清楚灾难开始的一瞬间发生了什么,它明显比原先开阔了很多,周围也遍布密密麻麻的根须与枝丫。
不得不说果然是实验产物,正常的植物怎么会长成这样?
“再小心点。”
路婉婉说:“要是自己先伤到就不好了。”
卢斯打头走在最前,闻声正想多叮嘱一句,目光却一直条件反射地追随着自己拿着的手电筒。
一瞬间,他瞥见了脚边颤动了一下的须状物。
“不对,”他倏地回头喝道,“所有人,后退!”
但与此同时,蛰伏着的树枝与树根猛然伺机而动,遮天蔽日地占据了全部视野——
kp的声音在玩家们脑海中响起。
【全员幸运检定。】
[斯卡蒂(祝槐)]进行幸运检定,96/80,大失败!
kp:“……”
祝槐:“……”
其他人:“……”
谁t能想到80幸运也有大失败的一天啊?!
谁也看不清谁在哪里,出声警告的卢斯已经不见了踪迹,祝槐只能凭直觉躲开了瞬间拦腰袭来的枝条。
她在下一秒就意识到了自己的疏漏。
那凶狠的袭击只是障眼法,失重感真正来临的那一刻,她才注意到脚下开裂的地面。下方是无止境的漆黑,她无法避免地坠落,不知道底下究竟有什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