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在那会做好午饭便可。
洛典史瞧见伏危,眉头紧蹙。
一天下来都坐在这轮椅上装残废,应该是把他给憋坏了。
到底是几个大男人一块吃饭吃酒,虞滢也不便与他们一桌,便给自己留了一些饭菜在屋中。
用饭时,虞滢想起早间的梦,琢磨了一下,试探的询问:“在衙门,可有人为难你?”
羊肉处理不好会有膻味,但相对比于猪肉来说,百姓更喜羊肉,更别说是在这种天气,一碗羊肉汤下去,格外的暖和。
一个时辰过去了,直到坐堂的知县在去解手的时候,才看到了他。
这算是意外之喜了,就是从猪油换成了羊油,面脂的成本也不用怎么增加。
把伏危送去衙门后,她就直奔东市。
她格外强调了单独宴请这几个字。
霍衙差道:“不用了,我先回了。”
期间偶尔见到知县下堂松松筋骨的时候,都能瞧得见他脸上的不耐之色。
伏危指尖轻轻点着扶手,面色淡然,当做没听到。
伏危听到了下值,最大的案子也只是东家偷了西家的鸡。
洛典史虽未因他兄长的事被革职,但已惹知县不快,往后难以被重用。
把人送到巷口,就见神色匆忙的余娘子从巷中出来。
那野蜈蚣比拇指粗且约莫有四寸长,加上小陶罐子一块卖,是二十文钱一罐,用来治跌打损伤再也合适不过。
羊肉比猪肉贵一些,但也不会贵太多。
早间花去了六十八文,还剩下一百三十多文,也还是足够明日两桌丰盛宴席的。
虞滢看了眼药酒的成色,是非常好的,在后世没个几百块是买不到的。
虞滢望到锅中米,“噗嗤”一笑,应:“够,怎么不够,都够喊大兄大嫂他们来吃了。”
霍衙差看到一桌子的好酒好菜,便知这夫妻二人是极为重视他的,心下受用,面上的喜意也遮掩不住。
霍衙差又喊了颇为关照的小衙差一块同去。
之后是一斤半的猪肉和一条约莫两斤重的鱼,还有几块豆腐。
如此枯燥无味的日子,难怪周知县在听到他说可助他高升离开玉县的时候,心动了。
但自推着轮椅到偏门的时候,停滞不前。
伏危闻言,心里有了数,进庖房中倒出多的米。
院门关上的时候,虞滢还没来得及问为何是霍衙差送他回来的,伏危就径直站起去了茅房。
伏危就这样换了一个地方静坐,但也算是有事可做了。
伏危笑意浅浅,也不与她说衙门的糟心事,只道:“离开衙门时碰见的,他正巧也要走这个方向,就顺道与我一块走了。”
野蜈蚣与黑蝎子泡的药酒。
不怕这周知县有野心,就怕他没有野心。有野心才能走得更长远,他也才能借周知县的势来护着身后的人。
伏危不疾不徐道:“或许忙得忘记了。”
早食后,虞滢与伏危一同出门。
这事,在伏危的意料之中。
她想趁早去东市上看看有无新鲜宰的羊。有的话,羊尾巴油就有着落了。
显然,村子里的人皆忌讳衙门,而且大事小事都是找里正来解决的。到最后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便是人命估计也会变成小事。
闻言,虞滢才稍稍安心。
霍衙差走到他的身后,双手握住靠背的横木,微一用力让素舆往后倾,前边的小轮过了门槛后,才用力略一提起后轮的位置。
“等下午上值的时候,我把石板找回来放回去。”霍衙差说。
伏危淡淡一笑。
打探到他们是在申时正下值的,虞滢掐指算了算,衙门就办公四个时辰,与后世没有什么区别。
看到伏危与霍衙差一同回来的,虞滢微愣,但很快就露出了笑颜:“二郎你怎能劳烦霍衙差把你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