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一出,房牙子脸上就露出了些急色,忙道:“其实价格还是可以谈一谈的。”
霍衙差送着他们出衙门,如实道:“除却二十大的板子,便是关押三年,但也可用五十两银子来替换三年刑罚。”
屋主看到虞滢,惊道:“这不是前几日在公堂上与那洛记医馆洛馆长打官司的余娘子么!我还去县衙瞧了呢!”
虞滢领了五百文的赔偿后,问:“不知衙门如何处理的洛馆长?”
伏危有十成的把握确定这价格是能谈得下去的,就方才房牙子的反应,他也是看在了眼中。
房牙子应了声,然后去询问了。
难怪了,脸上有斑的妇人配瘸子,倒也相称。
“床肯定是得买现成的,我知道哪里有床买,一会我出去看,在谈好价钱后,就托陈大爷顺道去拉一下。”
虞滢去瞧了床。
霍衙差面上的笑意淡了下来,道:“虽说是重罚,但也算不得重罚。”
伏危不可察的略一蹙眉,结果如何,他也隐约琢磨到了。
买馒头后就径直回了租屋处。
一间茅草搭建的茅房和一间茅草庖房,一目了然。
伏危又说:“对了,关于这衙门里的事我不大清楚,恐会在不经意间触及雷池,还望劳烦霍衙差能指点一二。”
伏危的试用期有三个月,一下子付两个月的租金,虞滢也就应了。
果不其然,一刻后,房牙子把屋主带来了,同意了这个价钱。
院子只有两人后,伏危问她:“你喜欢这院子?”
房牙子能应,就说明是能谈得下来的,在他出去时,虞滢补充道:“若是不成的话,也不用谈了,我们再看看别的院子。”
虞滢目光落在他的笑脸上,暗道他这适应得还挺快的。
虞滢闻言,虽谢过了霍衙差的提醒,但心里还是很清楚的。
但只再另买一张大床还是不够睡。就算伏安可以和伏危一块睡,但万一哪天她带着伏宁到玉县住一两宿,睡哪?
相对比,木床远比竹床要舒适。
这赔偿得的五百文不花了,虞滢心里也不痛快。
与霍衙差从侧门进衙门,走入巷子时,虞滢压低声音问:“霍衙差,那洛典史可还在衙门?”
伏危嗓音愉悦:“听到你担心我,我不由自主地就笑了,想是心里高兴。”
霍衙差想了想:“现在也细说不了,就简单的来说吧,随大人来的姓那位姓钱,与大人差不多的年纪,是个笑里藏刀的。本地的姓孙,约莫五十岁左右,倒是个好说话的。”
霍衙差笑道:“成,等你们收掇好了之后再唤我去,我定会去的。”
虞滢:“我倒不担心我自己,我担心的是你,他或许不会对我这个妇人出手,但有可能托他亲弟来为难你。”
霍衙差走了过来,说:“洛记医馆赔付的五百文钱,余娘子顺道给领了吧。”
琢磨后,单人竹床既要送来玉县,也还是要买两张大床。
这与后世住在警察局是一样的道理。
虞滢想到以后总归是要换成木床的,一咬牙,还是给买了。
搬家着实是个累人且费钱的活,但奇怪的是,却又总是让人甘之如饴。
伙计走后,伏危询问:“可还有银子?”
伏危认同她的说法,微微颔首:“那就这里吧。”
见她似乎说不动,房牙子在心底盘算片刻后,应:“成吧,我去与屋主说一说。”
说不上很满意,可也比陵水村的茅草屋要好,起码大风大雨的时候也不用害怕。
虞滢问:“这小院要多少银钱一个月”
而最简单的木床,没有复杂的凭栏,只床头床尾和里侧有几条横木算作凭栏
但前提是没人扒门缝往里偷瞧,不过这个问题也是好解决的,只需要遮住就好。
屋主心道这不就是瘸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