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吃不完的。”
家中要是没有人,虞滢是不敢出去的,毕竟自己全部的家当都藏在家中,没个人看着怎能放心。
知道哥哥也要和小叔去玉县,坐在大床床尾的小伏宁顿时扁了嘴。
片刻后,已然明白过来的伏安,却还是忍不住地哽咽道:“可我好舍不得,我舍不得小婶,也舍不得阿爹阿娘和妹妹。也舍不得小叔和奶奶。”
至于伏危……
——现在的分开,只是为了以后能更长久。
虞滢对着他露出无奈的笑意,说:“伏安说要和我们睡一个屋。”
他不解地看向虞滢。
老太太进城,刚开始会有所不适,估摸着会整日把自己关在家中,还不如让她有些事情可做,也能挣几个钱。
挪开屏风后,两张床就离得近了。
虞滢侧过脸,在黑暗中望向了伏危的方向。
晚间,伏危去沐浴的时候,伏安过来了。
洛记医馆的事后,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自然是要继续采药的。
虞滢与他说:“天气太干燥了,你抹了面脂再睡吧。”
听着哥哥的话,伏宁本想抿着唇忍着不哭的,可眼中还是有泪珠涌出,她哽咽地张开嘴巴:“不……不走。”
屋中忽然响起了微弱且囫囵不清晰的陌生声音,让所有人都愣了一瞬。
虞滢以防伏危在玉县有个头疼发热的,也就简单地给他收拾了一些草药,打算到玉县后再仔细与他说药效。
无非是想她与他的小叔亲近。
伏安的一声高声,传入了还没就寝的伏震夫妇耳中,就是已经睡着的罗氏也被惊醒。
至于谁与伏危一同去玉县,自然是虞滢。
伏危被这一声“二郎”喊回了神,转头看了过去,对上她的笑意,也淡淡的回以一笑,随而站了起来,自己推着轮椅出屋子。
屋中静谧了半晌,睡不着的伏安忽然开了口:“小叔小婶,我不开心。”
虞滢:……
温杏放下了赶工的鞋子,讷讷道:“我怎么好像听到了伏安说宁宁能说话了?”
也是,这么大一家子热闹的住了这么久,忽然要分开住,换作是谁都会觉得不习惯,心底空落落的。
伏安年纪小,理解得比较浅薄,疑惑的问:“小婶的话是什么意思?”
侄子的目的性太强了,想要忽略也不行。
头枕在床尾,比床短了一截是屏风可看到坐在大床床尾的妹妹,他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妹妹,哥哥过些时候也要去玉县,你之后不能天天见到哥哥了,就今晚要不要抓紧时间和哥哥一块睡?”
伏危:……
伏安这小子先前被打得鼻青脸肿也没哭。就是她没来时,支撑着整个家的时候也没见他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现在在外人眼里他还是个瘸子,只能在家里看家。
“妹妹真的会说话了!”
在门口处坐了下来,由虞滢把他推到了饭厅。
伏危点了头,抹上些许的面脂才走到床边。
说罢,又道:“我要是跟着小叔去了县城,会想小婶和妹妹的。”
伏危与虞滢听到伏安的话,心下五味杂陈。
打理了一会药田的杂草后,便与大嫂去瞧了青菜。
药苗长势喜人,她心头也宽松。
静默几息后,虞滢开口解释:“现在的分开只是为了以后能更长久,更安稳的一块过日子,现在只是暂时的。”
罗氏与两个孙子出门去找蚯蚓喂鸡。
至于牛车的话,凑不了巧,只能是租一日了。
伏危必然是要在这两日进城安顿的。
他的心思,虞滢一眼就看穿了,但没有拆穿。
震惊不已的伏安回过了神来,连连点头:“说了,说了!我刚刚都听到了!”
许是都知道明日要分别了,向来话痨的伏安都消沉得没有说话,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