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二者差不多,可第一种是没有上限的,何叔何婶都偏向第一种。
何叔选择道:“第一种,按斤来收。”
虞滢:“何叔先别急着做决定,最后还有一件事,是必须慎重的。”
何叔露出了疑惑之色。
虞滢面色肃严,说:“山里凶险,哪怕是外围都有可能面临着危险。这些,何叔何婶应该是知道的,而且药材越珍贵,便代表着危险也越发的大,我希望何叔何婶斟酌过后,再回我也不迟。”
激动劲过去后,何叔缓过了劲来,也意识到了山里的银子不是那么好挣的。
可他想到在采石场的儿子,就觉得再危险也得拼一拼。
何叔思索半晌后,说:“天上没有忽然掉馅饼的事情,得付出了,才会有所得,这道理我是明白的,所以我还是决定与余娘子一块做药材。”
大概有细说了一些后续细节后,何叔才问:“你们想何时去赎大兄大嫂?”
虞滢琢磨了一下,然后说:“我托人帮忙去询问新药商是否收药材,成与不成,后日便能知道结果。若不成,便做好准备,最晚三日后出发,若成的话,那就把这一单买卖给做了再去。”
何叔看向身边的老伴,声音沉重:“我们也已经好久好久没见过二郎了,就趁此机会去瞧一瞧吧。”
何婶想起二儿,眼眶不禁微微发红,随而说道:“是呀,有两年没见过二郎了,也不知他瘦成什么样了。”
夫妻二人感伤了半晌后,才起身告辞。
虞滢送走了他们,再而从屋外端回伏安熬好的汤药,放在了桌面上,与伏危说:“已经放了一会了,趁热喝了吧。”
说到底,她也是紧张的。
她低头一看,才发现是伏宁牵住了她的手。
而伏危的遗憾之一,就是没能在生母有生之年喊她一声“母亲”。
汤药尚烫,他便慢条斯理地浅浅抿着喝。
伏危抬头看去,与生母四目相对,只见生母逐渐红了眼眶。
罗氏试探的唤了一声:“六娘?”
伏危愣了一下后才平静道:“我并不觉得打扰。”
想到这,虞滢顿时把那些个低迷情绪一扫而空,再次把目标确定了下来——治病,挣银子!
他养母早逝,所以并没有感受过多少母爱,可因他与生母才相认两个余月,所以他们母子俩算不得有多深的感情。
虞滢也顺着她的视线往屋子看去,缓声道:“是的,长得很英俊,又英俊又聪明,脾气还好。”
“二郎……”罗氏声音微微颤抖。
伸手去拿身边的竹竿,握上竹竿的下一瞬才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能勉强看得到路了。
“怎么样?”虞滢凑近去检查罗氏那双略显浑浊的双眼。在她眼中看到了自己模糊的倒影,便知这双眼治疗得是有效果的。
伏危心头阴暗的角落似有了一丝明亮。
高兴和激动过后,罗氏站了起来,转身往茅草屋的方向望去。
虞滢思索了一下,说:“无人伤你的情况之下,你为一己私欲,伤人性命,若过了界,那么我们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只会成为陌路人,这大概就是俗话说的道不同不相为谋。”
她一想,罗氏的眼睛没治好,伏危的腿也没好,最重要的是小伏宁还不会说话,这些病症都治好,都不知道到什么时候去了,她做什么那么快忧愁去处的问题?
还好,算是相认了。
“奶奶,我呢我呢,你能看得见我吗?”伏安也跟着激动了起来。
除了伏安外,没有人和罗氏说过自己的亲儿子究竟长得什么样。
罗氏虽然看得不清楚,可就是亲儿子的影子,也想看一看。
“对了,我与陈大爷说了竹床的事情了,短则四日,长则七八日就能把竹床做好,但这些天可能还要……”她的目光往他里侧的竹床瞧了一眼:“可能还要多打扰你几日了。”
此前他们极少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