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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岁摆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行了,你根本就不喜欢这幅画,别再加价了。”
景燃还想辩驳两句,结果燕岁干脆说——
“这幅画怎么值一万多美金!”
这顿时招来前座的不满,前座的香港人回头,横眉竖目,“这位先生,你怎么可以这么说amulet,他虽然年轻,但绘画的造诣非常高,这幅画当然值一万美金,他的未来不可限量!他会成为这个年代相当伟大的画家!”
燕岁欲言又止。
景燃在憋笑。
“好、好的……”燕岁说,“很抱歉……”
香港人见状也缓和了些,“不,你应该对amulet道歉。”
“……有、有机会一定。”燕岁点头。
景燃真的憋不住了,右手被抓着,左手支在扶手上,捂着嘴笑地肩膀都在发颤。
香港人回过头去继续举牌,燕岁用指甲轻掐了他一下警告他别笑了。
“景先生的13000美金,还有更高出价吗?”
燕岁低头看了眼自己抓着的那只手,喔,人类被扼住右手的时候,他还有一只左手,大意了。
眼看着景先生仿佛肯德基可达鸭玩具一样不停举牌,燕岁听着拍卖师一次比一次离谱的报价,这幅《遗产和窃贼》最终以17500美金的价格落槌。
“恭喜景先生。”拍卖师说。
大屏幕切换到下一件拍品,燕岁终于松开了他,“景先生,到底为什么买它?”
“就不能因为你画得很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