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把饼干,“来,抽一个。”
每个幸运饼干里面都有一个小纸条,它在本质上也是一种抽签。景燃捏走他手心中间的一枚,“谢了。”
燕岁笑起来时眼下有一对看起来很软的卧蚕,“不客气。”
景燃没见过画室,应该说,在景燃的主观认知里,画画是一件充满文艺气息的事情。画家们临窗而坐,腰杆笔挺,一手端着调色盘,一手捏着画笔,四下有花,白色纱质的窗帘,微风扑进来……
总之……不是这样。
“挺乱的。”燕岁说,“画素描就这样,色彩和油画的话更脏。”
一地的铅笔屑和铅笔灰,墙上有残留的胶带和工字钉取下来的坑,想来是钉画的。
景燃拿起画筒,“还行,就是和我在电视里看见的不太一样。”
“那当然,电视里肯定不能这么拍。”燕岁侧身指了一下靠墙那画架上,一副对开尺寸的石膏素描,“一般来说,画室里最干净的地方,是素描的亮面。”
虽然没听懂,但景燃还是笑了。
“我该走了。”景燃说,“谢谢你的画。”
“也谢谢你的三个小时,把小宝还给我。”燕岁说,“喔,那只狗,叫小宝。”
燕岁把景燃送到画廊外面,景燃坐上了出租车,驶向机场。
amulet,景燃走出画廊的时候,在画廊大厅的墙上看到起码三四副这个落款的画。
旁边标价的美金就没低于四位数5开头。
景燃看了看手里的画筒……更珍贵了,物理上的。
然后,嗡,一条微信。
「小画家:一路平安!」
「好心人:你也一切顺利。」
「小画家:amulet=燕岁这件事,如果可以的话,你能帮我保密吗?」
「好心人:没问题,我带进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