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木材的工人将各种木头放上小船,擦了把汗,接过钱,瞥了眼干净的少年一眼,利索地转身走人。 俞蜃注视着工人远去的背影,平直的唇线一点点耷拉下去,眉眼间的温和散了个一干二净。 他累了,不想说话不想笑。 只想回家看釉宝。 . 浆声又一次响起,谢瓷竖起小耳朵。 节奏不快,沉沉的,不像船夫叔叔们,也不像哥哥。俞蜃回家时,节奏总是轻快、明朗的,不似现在,又沉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