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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政殿,永宁与兰嬷嬷站在殿外怔了征,又跟着她的脚步往辰阳殿走,兰嬷嬷急忙跟上,“小祖宗啊,你的脚,脚上的伤刚好,别回头又复发了……”

听到兰嬷嬷的话她才记起自己的脚,待回过神来,憋屈的说着,“我脚疼……”说完却还是疾步的往辰阳殿走去,永宁都快跟不上了。

朝政殿中,目睹了这一切的徐公公,直接跪了下来,双手抖着,“殿……殿下,不是老奴说出去的,老奴只是跟夕月殿的阿香姑娘说过太子妃是李家的人,其他的什么都没说……”

谢璟云跟他说过,太子妃是李家的人,她骄纵跋扈,徐公公只敢承认前面这么一句,‘善妒’那是七出之罪,他不敢胡诌往外说。

谢璟云怔在那里,就这么被她连名带姓的臭骂了一顿,然后一句话也不听他说,转头就走?

他瞥了眼徐清,这件事终究是他与徐清说了不该说的话,又被人曲解传了出去。

他本想借着她是李家人的身份去避免一些没必要的麻烦,本来也只是在东宫里的事,她与永宁向来不在意这些,皇城里她们两个的名声一直也就是跋扈无礼,他倒是想让她‘善妒’……可她从来都没有说过什么。

将此事传出去的人是在自找苦吃。

“去传萧锐来……”

“是,殿下。”

……

她回到辰阳殿,钻进被褥里蒙上了脑袋,不用想兰嬷嬷也知道她家小姐这是躲进被子里抹眼泪呢,从前在国公府,惯是如此,每次都要大小姐来宽慰才会好。

她与永宁在一旁不住的劝说着,兰嬷嬷倒是真的在劝,只是永宁在为她打抱不平,“没做过的事被人四处说,是委屈,咱要不也去外面传传璟云哥哥的坏事,让他也体会体会这种感受。”

兰嬷嬷看着永宁,深叹了口气,只想让永宁快别说了,可她又不敢,不过兰嬷嬷说了一通都没让她家小姐有一丝反应,反倒是永宁公主一句话让她从被褥里透出小脑袋,“这主意不错。”

兰嬷嬷急忙道,“小姐,可不能啊,你刚才将太子殿下给骂了一通,连句话都不给他说,这万一传言有假,不是太子殿下说的话呢,太子殿下一生气,可是要怪罪的。”

她与永宁都反应了过来,这……这只是传言,没有问清楚就去臭骂一顿,还不给人家说一句话,毕竟还是太子呢。

她急忙坐起身,神色由委屈变得有些内疚,“永宁,你听谁说的,这是谢璟云说出去的?”

“这都在皇城传了好几日了,宫中今早也传开了。”

她垂着脑袋,自己适才还直呼了他的名字,万一……万一错怪了他,他待她还是挺好的。

永宁看她蔫了的样子,鄙视的瞧了她一眼,“你不会是怂了吧,适才你那股劲可厉害着呢,你这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忒快了。”

她冲永宁冷哼了声,“若是你这般臭骂顾秉一通,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你不怂?”

永宁欲言又止,竟是不知该如何反驳她,过了片刻,她道,“我那是爱慕顾秉,跟你们可不一样,你们两个,他不想娶你,你不想嫁他的,能有多少感情。”

永宁随口的一句话倒是戳在了她心上,她冲着永宁喊道,“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本来她心中就因谢璟云是因为李家才待她好而心烦,永宁又来了这么一句,让她更加郁闷。

永宁站起身,也生气了,“你……我是为你好才跟你说的,省得你被人蒙在鼓里,你还让我出去,我就不走。”

她冲永宁冷哼了声。

许久,殿内安静了下来,她轻声道,“我要不要再去朝政殿一趟,听听他怎么说?”

永宁跟兰嬷嬷都点了点头。

朝政殿里,萧锐来了已有一会,谢璟云让他多留意些关山候府,永郡王的左膀右臂是时候清理了,随后他欲言又止了许久,淡淡瞧了萧锐一眼,随口问道,“若是你做了一件事,本以为别人会不在意,可却伤到人家了……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