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高兴,我想着,我晚上一定要去船头和你汇合,但是我没想到沈陆突然发难,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错过了和你约定的时间。”
“我那时候特别难过,我觉得你应该走了,我可能又是一个人了,但是,还好你回来了,你回来带我走了。”
“沈江远,我在船上的时候我就想好了,晚上见到你的时候一定要和你说我的决定。虽然现在离那个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了,但是我希望我这句话说出来还不算太晚。”
“三殿下,”柳渊恢复了更加官方和正式点称呼,“我想同你一起北上,你愿意带上我吗?”
那一瞬间,江水激荡的流水声,穿过树林的风声全部都消失不见,沈泽只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柳渊说过了那句话之后砰砰作响。
有什么话,也想在这个瞬间脱口而出。
但最后,千言万语,也只化成了一句简短的——“嗯,我愿意。”
柳渊笑了起来。
“那殿下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沈泽并没有什么隐瞒,道:“北疆的王焕我曾联系过,他很明显有自立的意思,所以我带出来的镇西军以及这些暗卫都不带到北疆去,他们会就地分散在北疆周边地区,等待北疆的情况,以随时形成策应。”
柳渊点了点头,依照前世里对王焕的了解,道:“这个人在京城还没出事的时候就一直自守北疆,大肆招揽人才,以北方狼族隐患为拒绝了朝廷里向他传书救援的命令,此刻他应该在想办法吸引更多的流民去那里,以便扩充军队,说不定他打着的旗号都是驱逐蛮族,恢复家园。到时候一定有许多人会选择参军,我们可以借着这个理由进入北疆。”
“而且,”沈泽道:“此人生性残暴,对北疆的统治多是以压迫为主,所以除了王焕的亲兵,其他依附的军队并没有多么忠心。”
柳渊对沈泽的决定有十足的信心,毕竟,他曾经就以旁观者的身份见识过这位殿下的本事,这一次亲自参与,想来会更加有意思。
柳渊与沈泽与暗卫们往相反的方向离开,他们会先取道京城,而后再北上,而暗卫们会带着沈泽道命令,直接前往各个已定据点。
虽然大齐的当朝太子已经逃向了南方,还是有许多人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们不明白怎么忽然间天险关和西境就被蛮族攻破了,他们将怨气发泄到守城的将领身上。柳渊骑着马从街上过时,还能看见被扎成小人的天险关守将的名字。
“殿下,天险关我不太了解,那是个怎样的关口?”
“那里有一个天然形成的断崖,断崖两头是用铁链链接成的桥,桥宽与这个街面差不多宽,一次只能最多并排通过蛮族的两个骑兵。”
“据我所知,天险关有三千守军。”
沈泽的话没有说完,但是柳渊已经知道了对方的意思。
三千守军,看着一个一次并排只能通过两个骑兵的铁桥,是绝对不会出现失守的情况。
“在蛮族过了天险关之后,我派人去那里查看过情况,天险关几乎没有什么战争的痕迹,如果要形容的话,只是关隘入口处的泥被踩烂了。”
“所以,天险关绝对不是被蛮族打下来的,而是天险关里有人打开了门,让蛮族不费吹灰之力便到了我们大齐的领土上。”
“西境的情况也差不多如此。”
柳渊原本静静听着,突然他看到了什么,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将沈泽往旁边一拉。
而沈泽对柳渊根本就没有设防,柳渊轻而易举的就把他拉得转了方向。
两人的距离一下子靠得极近,柳渊被吓得退了一步,而后又被沈泽扶住了腰。
沈泽对喉结微动,问道:“怎么了?”
柳渊下意识摇了摇头,将那个他认为不好的纸人踢到了后面。
但沈泽一下子便看出来了:“无妨。”
沈泽拉着柳渊继续往前走,在他们的身后,那个被柳渊藏起来的纸人又被风吹了起来,有人好奇捡起来看,才发现,上面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