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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心疼哪个。”

“不是……”柳渊往车窗外看了一眼,他这会儿就想跑了。

但是,柳执已经扣住了他受伤的那只手。

“爹……你怎么……”柳渊有些无可奈何,“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以前您都不这样拘着我的。”

柳执皱眉道:“我就是以前没有拘着你才把你养成了这无法无天的性子。我给你找了个在修书的职位,你伤养好了就直接去修书。”

修书,那是要去藏书阁呆着成日面对那些老学究。在大齐,修书之人不为官,为官之人不修书,这是一条读书人默认的定律。

“我不去。”柳渊道。

柳执一窒,立刻道:“你不去也得去,我已经把你的名字递过去了,书院那边已经除掉了你的名字,那你若是不想去,你以后就呆在柳家,这样正好。省得闹出事情来丢了我们柳家的门楣,你哥哥若是……”

柳执一愣,突然住了口。

车厢里一阵难以忍受的沉默。

柳渊突然笑了一下,此时,马车在柳家大门口停下,柳渊道:“那书院不去也罢,反正您也没打算让我走科举这条路。”

柳渊这话说完,柳执神色明显一痛,但是柳渊已经将头偏到了一边,没有看到。

“您宁可养着一个小废物在家里,也怕我走上哥哥那条路,是吗?”

柳执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

柳渊笑了起来:“那您亲自将我锁在家里吧。”

柳渊被带下马车,然后关在了自己的院子里。

房间里一直都有人打扫,保持着他离开时候的模样,但是,柳渊已经换了个内核,他对眼前的这一切,都有些陌生。

柳渊眼里的神色落在阿鹤眼里,阿鹤以为是因为同丞相大人吵架的原因,便道:“大人在您去西境那会给您发了很多书信,但是因为您不在淮城,所以暗卫们都没敢拆。大人没收到回信,以为您出事了,差点要从京城动身去淮城,后来我们说了实情,他才稳了下来,只不过,后面就越来越生气……”

“……我知道。他怕我同这些皇子们扯上关系。哥哥是为了保护太子而死的。”

阿鹤一愣,下意识道:“公子……”

“你们觉得我不接受我哥的死讯?”柳渊笑了一下:“几年前不接受,现在也该接受了。”

“但是我要报仇。”柳渊轻声说着,眸中闪过厉色。

阿鹤担忧道:“公子……”

柳渊摇了摇手:“自从我大哥出事之后,他就一直拘着我,我以前写出来的文章,他都像宝贝似的同同僚炫耀,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做过这样子的事情了,他想把我身上的光芒擦掉,然后藏起来,在柳家当个安安稳稳的柳家二公子。”

“可是哥哥怎么办呢?”

“我都没有找到他的身骨,现在葬在那里的,只有一身带血的衣服。”

“他不知道,有些事情是避无可避的。”

“他想让我远离危险,可是,他不知道我现在是皇家影卫的主子,和哥哥当年去世时的职位一模一样。”

柳渊笑着,但是神色间却是异常的难过。

“如果哥哥还在,我当个无用的花瓶倒也无所谓。但是,哥哥不在了……他死了,害死他的人还活得好好的,我怎么能安安稳稳地当这个柳家二公子?”

“公子……”

柳渊笑道:“这些都不用说了,刚刚在马车上,父亲也没有告诉我详情,我问问你,这几天,京城都发生了什么。从皇帝去行宫避暑开始。”

“皇帝陛下去行宫避暑,原本是带了蒋贵妃和贤妃的,但是蒋贵妃称病没有去,所以只有贤妃作陪。公子让我匿名给贤妃娘娘的东西我其实还没有交出去,因为,贤妃不在行宫。”

柳渊意外道:“不在行宫?”

“对,这也是属下后来打听才知道的。贤妃娘娘刚到行宫第二天,小皇孙沈轩就病了,病中他谁也不要,只哭着要贤妃娘娘,所以贤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