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无数汹涌澎湃的情绪。
“你要一辈子我给你,你要自由我给你,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视线移向露台,顾翌安注视着那三株白海棠,好似溺水般满心绝望地问他:“可你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
俞锐狠狠闭上眼。
太疼了,像是被生生劈成了两半,筋骨断裂,血肉模糊。
悬在半空中原本虚握的手倏地攥成拳,他微张着嘴唇想说点什么,可是好几次开口,嗓子却发不出一个音。
隐约中,门被推开,脚步声拾级而下,渐行渐远。
不知过了多久,楼道里吹起一阵风,大门转动回来,‘吱吖’一声绵长悠远。
俞锐缓缓睁开眼。
恍惚间,他好像是看到自己的青春,伴随杏林苑徐徐阖上的大门,就此彻底落下帷幕。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回现实,周三见
ps:关于最后一幕,杏林苑的大门缓缓阖上,门里门外恍如分隔出两个不同的世界,自此,翌哥高飞,俞哥被封印在杏林苑,整整十年…
第110章 折翼
徐暮刚迈进酒店大堂,兜里的手机又响了。来电显示他看也没看,摸出电话,径直就按下接通:“有事儿啊?”
“哎哟我去,打你一天电话,怎么到现在才接?”陈放语气不满,大嗓门儿骂骂咧咧冲着电话就嚷。
徐暮将手机拿远了一些,等他骂完才凑近:“我这一天忙着呢,说吧,找我什么事?”
陈放收敛语气,接着就问:“师弟怎么样了?”
“怎么样,你说怎么样?”脚步迈得飞快,徐暮拐进电梯间,伸手按下电梯,“飞机上又拉又吐三小时,脱水严重,这两天才刚恢复过来。”
“耳朵呢?听力恢复了吗?”相比脱水,陈放显然更关注这个。
徐暮没回话,还低头瞥了眼手里的文件袋,他来酒店就是为了给顾翌安送俞锐这两天加急做的各项检查报告。
详细情况,徐暮知道的并不清楚。
但就凭顾翌安这几天低沉压抑的状态,以及此刻手里沉甸甸的这一袋,直觉告诉他,结果估计是不会太好。
这边老没出声,陈放不用问也知道怎么回事了,他低低地叹了口气:“这几天我打翌安电话,他也不接。”
电梯有人出来,徐暮侧身让开,随后嗤笑着走进去:“你还想让他接你电话?这么大的事儿你也敢瞒,翌安没跟你绝交就算不错了。”
“我——”陈放哑然。
他心想,是我要瞒的吗?我倒是想说,可要真说了,以小师弟的性格,那都不是绝交,估计得跟我玩儿命。
“我现在可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还。”陈放自嘲地笑了声。
徐暮挑了下眉。
电梯“叮”地一声,停在五楼,徐暮抬腿往外迈,准备挂电话:“行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还得给翌安送报告去。”
“诶,等会儿,”陈放自知理亏,赶紧叫住他,“你见到翌安,记得帮我说两句话。”
“不帮,我可不蹚这趟浑水,你还是自求多福吧。”徐暮踩着厚重的消音地毯,视线跟随走廊指示牌,一路往前走。
陈放气得骂他不够意思:“见死不救,你到底还是不是我兄弟了!”
这边没回,直接给他挂了。
电话塞回裤兜,脚步也随之一顿,徐暮停在某间套房门口,曲指抬手,“笃笃”叩了两声。
没到片刻,门开了,顾翌安立在门缝间,指节挤压着眉心,衬衣褶皱堆叠在臂弯和腰间两侧,浑身上下尽显疲态。
“又在看资料?”徐暮问。
顾翌安侧身让开,低应了声:“嗯。”
进屋后,徐暮视线逡巡一圈,没看到俞锐,于是扭头回来问:“师弟呢?”
顾翌安落在身后,冲卧室抬了抬下巴说:“刚睡着。”
大概是怕光线太强影响俞锐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