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之后, 张飞鹤了解了这是个“新入门三年有余”的霞山弟子。
用的霞山剑法是真的, 只是很烂;令牌也是真的, 可自己印象里却没有这个人。
直到对方当着他的面用符纸折了只两脚鹤, 对着纸鹤吹了口气以后, 这怪模怪样的鹤就“蹭”地一下站了起来。
张飞鹤:“……”
他信了。
这个法术他就只给几个人展示过, 连师弟都还没学会。
“不过我说了不算,还是带你去见师父吧。”
他想了想:“不过大家现在都挺忙, 师父未必能分得出神来管你的事。”
随着张飞鹤一路边走边看,尹新舟脸上的表情从惊讶到恍然,猜想自己应当是通过某种手段来到了过去的霞山——那棵自己庭院附近的老树还没长成茂盛的模样,后来热闹的明霞峰也显得格外冷清。
同行的路上他们还偶遇了时千秋,这些年里他们的外貌都没有什么明显变化,可气质上简直判若二人,如今的时千秋看上去也一幅学生气质,两只眼睛的眼眶红红的,似乎刚刚哭过。
尹新舟回想起自己更熟悉的那个时师姐,印象最深刻的场景就是对方能够单臂举起百十来斤重的丹炉:“……”
“你别招她。”
张飞鹤拽住了想要上前打招呼的尹新舟:“她最近心情特别不好。”
修士所度过的时间与普通凡人差距甚远,尹新舟不是很能确定眼下究竟是什么时候,而时间穿梭即便是在此方世界当中仍旧是令人难以想象的事——这象征着一步行差踏错就将逆转因果,这决定了尹新舟在霞山的每一步都必须要谨小慎微。
随后他见到了尚且年轻的岑老先生,以及看上去正值盛年的姜前辈。这种场面给人的感觉非常古怪,面对着眼前肌肉虬结一幅打铁豪手模样的姜斫承,她很难像是过去所习惯的那样尊称一声姜老。
至于更熟悉的那些人,比如江之月,比如窦句章,此时此刻多半还没有出生。
见大多数人都已经到齐,姜前辈清咳了一声,直截了当地说道:“都商量好了吧?若是商量好了就抓紧时间,那剑骨可不等人,若是不能早日炼化,跑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带来灾殃。”
时千秋仍旧眼睛红红没有回话,而张飞鹤此时举起了手,另一只手指向尹新舟,说有个面生的弟子要见掌门。
在这种节骨眼上?姜斫承微微皱眉,很想说大家现在都忙得要命,如果不是什么要紧是最好压后处理。
而见到眼前这些人如临大敌的态度,尹新舟也总算反应过来眼下是什么时段:诸位大能团结一起,总算是短暂地解决了兽王这个大问题,随后各个门派都要想方设法将分到他们这儿的兽王残骸封印起来,而霞山派所想的办法就是铸剑。
以凡人的时间尺度,这是一段足够被称之为“传说”的历史。
“不如还是摆个剑阵,镇压在山底下吧?”
有面生的弟子语气不确定地说道:“仅凭一个人来维持剑骨,即便是姜前辈您,也太过……”
太过什么?尹新舟瞧见那人目露担忧,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