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案,要么替石家买这个单,不然江大小姐也是不会放过他的。
确定进项无虞,柳青黛这才安下心来:“成,那就住下吧!咱们几个住这儿也好,园子里能省下不少伙食开销呢!”
苏祁实在哭笑不得。
她想不明白,柳青黛为什么抠门至此?明明戏班子并不缺银子,她却总是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半花?正常支出都能让她心疼上好半天。
江菀倒觉得柳青黛这性子颇为有趣,她上前主动拉着柳青黛手笑道:“青黛姑娘,你也不必担心,等此间事了,我还有好几个赚钱的好法子想与你商讨呢!
其实我早就觉得咱们这戏班只靠班主一人外出接戏得赏金,实非长久之计,还是得把戏园子办起来才好!戏园的生意若能支棱起来,日后便是再发生意外,也不会似眼下这般被动……”
一听到赚钱,柳青黛连魂都被勾住了,整个人下意识就往江菀那边靠了过去。
姚金凤顿时不乐意了,上手就去扒拉她:“你做什么!祸害了班主也就算了,你还想祸害我们整个戏班不成?青黛!你是傻了吗?她要是真有这本事赚钱,当初还能落魄到来咱们戏班当杂役?你不要被她骗了!”
苏祁快她一步,已然把江菀揽进了自己的怀里,嘴里还嘱咐着:“赚钱的事以后再说!你们俩赶紧回房去吧!这几天石家估计不太平。都当心点,没事就别出来了。”
说罢,她便扯着江菀回了房。
门才关上,江菀就吃吃笑出了声:“怎么,吃醋啦?”
手还被苏祁握得紧紧的,甚至有些吃痛,但江菀的心情却是极好。她整个人都笑的东倒西歪:“看不出来啊,阿祁!你连那种小丫头的醋也要吃么?”
不得不说,姚金凤和柳青黛就像是当年的她与苏祁,一个冲动易怒好挑拨,一个冷静沉稳不动如山。江菀瞧着就忍不住想要逗逗她们。
“别闹了。”苏祁轻叹了一声,“我是有话要问你。”
江菀收了笑,冲她挑了挑眉。苏祁才开口问道:“今天杨大哥说的那些话……你觉得可信几分?”
“你是怀疑石家命案与他有关?”江菀歪过头想了会,沉吟道,“我倒觉得,他应该没有撒谎。死的那个丫鬟是当年命案的唯一人证,杨大哥若还想替季师姐翻案,就不会让她死。”
室内的空气随着这个“死”字,沉默了下来。
当年的事,她们知道的不多,但季芙蓉她们却都是记得的。
彼时的“江南”尚且没有如今的规模,可放眼雍州城,也是小有名气的戏班子。
江南里貌美如花的姑娘数不胜数,可论容貌,最美的却是从不登台的季芙蓉。
她们并不知道季芙蓉的身世。只知道她是戏班早年去南方唱戏时收留的。
自江菀有记忆起,季芙蓉就像是江南的大姐姐一样,照顾着整个戏班里的姐妹们。
听说季芙蓉出身书香门第,也曾是大家闺秀。只因家道中落,投靠无门,又因着机缘巧合,才被老班主收留了下来。
但她进戏班时已有了些年纪,不适合学戏了。
才来时,她做的也是些粗使打扫的活计,是老班主见她识文断字颇有见识,便试着让她管账,也顺带教小戏子们识文断字。
早年的戏班里学戏,只靠口耳相传,整个园子里所有人识的字,加起来也没一箩筐。可季师姐却觉得这是断不能行的。
不识字,如何能领悟戏文中的精髓?又怎会明白夹杂在优美词句中的情深义重,委婉曲折?
若自己都不解其中真意,又如何体会得到其中的真情?更遑论演绎出来,打动观众了。
于是从季师姐开设课堂开始,“江南”的姑娘们才终于把读书也当成了一门必修课。
江菀几乎已经不记得自己的母亲是什么样的了,可在她看来,母亲应当就是季芙蓉这幅模样——温婉善良,才华横溢,并且……全心全意替她们考量。
季芙蓉几乎将自己的所知所学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