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可没来过这湖边啊!我和阿祁连院门都没出过!
还是听得外面乱作一团,这才派了两个小丫头去问了句话,这也能赖到我们身上?脚印是犯人趁乱留下的,与我们又有什么相关?”
石老夫人不动如山:“这话谁又说得准?保不齐就是你们跟某个杀千刀的奴才里应外合!总之,事情没查清楚以前,你们谁都别想离开!”
杨瀚宇见石老夫人神情坚定,也知无望,叹了口气道:“那本官也不强求。只是还有几句要紧的话需找苏班主问清楚,还请老夫人行个方便。”
石老夫人何等精明,一听便知这话是不想让石家人听到的。于是冷哼了一声,朝贺氏一扬下巴:“我们这些碍事的人先退下吧!总不好打扰杨大人审案!”
杨瀚宇等到所有人都从园门离开,才走近了两步,轻声道:“石家这案子,与你们俩没有关系吧?”
“哈?”江菀嘴张得老大,指指自己又指指苏祁,满脸的不敢置信,“我还正想问你呢!杨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复仇计划没告诉我们啊?
咱们都是自己人,有事你要早点说啊!若是早知你有计划,我们肯定避开石家远远的!何苦沾这烂摊子呢?”
杨瀚宇脸都绿了:“你瞎说什么呢?!”
四下张望了会,他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好吧,我也实话实说:芙蓉的兄长,确实是我安排的。我花了好些年才找到她老家,可她家早就败落了,只剩这么一位兄长,偏还嗜赌成性……我找到他时,他差点就被赌坊的人给活活打死!
我替他偿清了赌债,又许了他一大笔钱,他才答应出面替芙蓉翻案。他身上那点功名都是我通了路子替他捐来的!”
他看看苏祁和江菀的脸色,生怕她们不信,又道:“我费了这许多功夫,只想为芙蓉翻案!可这才起了头,唯一的证人竟然就这么死了!这可不是毁了我全盘计划么?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苏祁听在耳中,这才信了几分,她问道:“那有没有可能……是石家听到了风声,怕你查出真相,就直接把当初的目击证人杀了灭口?”
杨瀚宇略一沉吟,摇头道:“应该不会。此事我谋划了足有十年,每一步都谨慎无比,生怕走漏了风声。退一万步讲,便真是石家想要杀人灭口,也尽可以寻个由头把人先打发到庄子上,再悄无声息地结果了。实在没必要挑在寿宴前夕,你们还在石家的时候动手。”
江菀深以为然:“说得也是。但那就更奇怪了啊!你们说,谁会对这么个丫鬟下此毒手呢?”
杨瀚宇肩膀都垮了下来,抹了把脸道:“这我就真不知道了。不过此事既然与你们无关,我就放心多了。往好处想,若此案真与十年前芙蓉的案子有所关联,我说不定还能顺藤摸瓜,寻出些线索来。”
“如此就全靠你啦!杨大哥!”江菀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若最后查不出凶手来,我瞧那石老夫人的意思,怕是想扣锅在我们身上呢!杨大哥,我们能不能洗刷冤屈,就指着你的手段啦!”
杨瀚宇连连点头,神情坚定:“放心,有我在,绝不会让十年前的悲剧重演!”
顿了顿,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神色复杂地打量了她二人一会:“你俩……是不是冲撞了什么啊?最近怎么一直在走霉运?这三天两头地跟命案扯上关系,这遇死人的频率都快赶上我了!”
“呸呸呸!说什么呢?!”江菀连连唾道,“你还不如说我们跟您八字相克呢!呐,这么多年您不在雍州,我们都好好的;您这才调任回来,我们就跟着倒霉!”
“行行行!都是我的错,我的错行了吧?”杨瀚宇从来都斗不过江菀这张利嘴,只得偃旗息鼓。
确认了自己心里想知道的事,杨瀚宇便准备先行离开了,临行前,他还不忘反复叮嘱:“你们留在石家,一切务必小心。我可是花了十年才寻得这机会替芙蓉翻案,不想再费个十年替你们俩折腾!”
那语重心长的样子,不比亲大哥少几分。
江菀笑得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