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受,李忘舒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她不得不重新审视面前这位禁军步兵营的队正。
“那你的打算是什么?你既识破了我的局,就该知道我不只为了逃走,这样你还跟着我吗?”
“属下回答过了,既收了公主的银子,自当为公主尽心竭力。”
“好啊。”李忘舒仿佛想通了什么,抱着胳膊浅笑,“既然如此,展队正是否也该和我说说实话呢?”
“属下,何处欺瞒?”
李忘舒转而看向那条潺潺溪流,漏过枝叶的阳光照在其上,仿佛洒下一片耀目的金粉。
“你不是步兵营的人吧?”
她语气轻松畅快,仿佛在讲一个寻常笑话一般,却让展萧的面色陡然一沉。
“让我猜猜,有这般武艺身手,敢一剑杀了呼延海,却又不敢拿了我的银子离开,只怕是回去就免不了被追责。一个步兵营的队正,拿了银子就能跑得远远的,官道上战局一团乱麻,不过是多数一具尸体的事,随便就能给自己买个后路。”
她转过视线来,带着几分狡黠看着展萧:“可你却不敢,除非,你根本不是步兵营的队正,你的生死,要登记在册,要被你买通不了的人核实。”
她背着手,忽然近了些,沉了声问道:“你,是殿前司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