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沈行舟把钟以骞了解了透彻:母亲去世,父亲再婚,后妈对他并不好,还有一个后妈生的妹妹。初中以后家里就没人管他,一个人在社会上摸爬滚打。
即便沈行舟是律师,见识过非常多破碎的家庭,比钟以骞惨的更是大有人在。可他没想到,钟以骞这样轻描淡写的说出自己的遭遇,甚至脸上还带着浅笑,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一样。
“别难过,你还年轻,未来会变好的。”沈行舟安慰道。
钟以骞晃着酒,白色的泡沫起伏团聚又变成气泡,他盯着看了很久,似乎在琢磨沈行舟的话,或者是真的看啤酒看的愣神了。
从晚上10点一直喝到了凌晨2点,沈行舟酒量差,没想到钟以骞酒量更差。两个人卧倒在沙发上怎么都起不来,腿也发软。
沈行舟还是有点儿理智的,他看着已经睡过去的钟以骞一阵头疼,总不能让钟以骞睡沙发上。
“钟以骞,醒醒。起来去床上睡。”沈行舟拍了两下钟以骞的胳膊,却根本没拍醒。
“……”沈行舟无奈,拉着钟以骞的胳膊带到自己脖子上,直接将人从沙发上抗拽起来。
一米九的个头,身上肌肉那么明显。怎么想体重都不会轻,一个醉酒的人全部身体重量都靠在他身上,沈行舟差点儿没倒下去,还好及时扶墙。
几步的距离,愣是让他走了两三分钟。
终于将人放在床上,沈行舟趴在床边上也不想起来了。迷离的双眸再次睁开,看到的就是钟以骞好看的侧脸。这么好看的人,过的生活却不好。
沈行舟支撑起了自己,俯看钟以骞的醉脸。原来真的有人喝醉之后是乖乖睡觉,不吵不闹的。和清醒时候的性格如出一辙。
沈行舟越看越觉得可爱,因为喝酒嘴唇红艳艳的,特别滋润。
看上去很好亲。
沈行舟不由得心中异样,目光也闪开了。刚才碰钟以骞的头发很柔软,他又胡乱的揉了一把,把发型都弄乱了。
就当是他陪钟以骞一晚上的报酬吧。
起身后,沈行舟给钟以骞脱了衣服,将人塞进被子里。自己打着哈欠转身离开了客房。
沈行舟每天都需要上班,虽然自己是老板,但也不能不做表率。不然还怎么管理员工。
但宿醉后第二天醒来,真的头疼欲裂。沈行舟艰难的醒来,看到客房的人仍然在睡,有点儿羡慕,从冰箱里拿出买的自热猪猪包弄好了放在桌子上,又在桌上留了张字条。
他上午都在处理钟以骞的事情,开庭的时间定在了本周六。其实就是一场很简单的合同纠纷,不需要他刻意腾出一上午的时间来看。
但经过昨晚上的彻夜长谈,沈行舟就很想帮助这个从小缺爱的钟以骞。
说他是被美色迷惑了也好,爱心泛滥也好。他就希望通过自己努力,能不能再让赔偿款少一点儿,让这钟以骞少赔点。
午休时间,沈行舟接到了钟以骞的电话。
“沈哥!你……你去上班了?”
昨晚两人秉烛夜谈,沈行舟对钟以骞也多了些信任,听到钟以骞刚睡醒的声音有些满足,心里跟有小猫挠痒痒异样,“是啊,我看你睡的香就没喊你。早饭给你放桌子上了,凉了的话微波一下再吃。”
“谢谢沈哥。昨晚给你添麻烦了,我一会儿把家里收拾一下就回青年旅舍。”
听到人要走,沈行舟也没立场挽留。他说道:“好,没事儿,你放着也行。我晚上会叫保洁去的。”
“我来收拾就行,不用费钱找保洁,我打扫很干净的。”
见钟以骞坚持,沈行舟也没再拒绝:“那辛苦你了。”
那边儿电话里说着不辛苦,两个人就挂断了电话。沈行舟下午很忙,忙到微信好友一个红色添加的感叹号都没时间点开。
下午两点开了一个庭,期间手机一直关机。没人联系得到他。
好在胜诉了,他才有心情开机。
刚一开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