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些不同，但道理是一样的。”

苏恒也不顾地上有尘土，弯腰捡起来那两枚石子，依样砸了几次，停了片刻，退开至少半丈的空间，以指为剑，引出剑气，不停变换角度去推动地上的。

两枚石子随之不断交叉，蜿蜒出毫无规律的错乱线条，再过一会，苏恒的额上居然沁出汗水，说道：“让石子走圆弧形竟这么难！”

七杀：“折线容易，要走弧形，便要不停调整灵力的方向。”

苏恒：“莫非要一直绕着石子转？可这与修士为中心这一目的相悖了吧？”顿了顿，他像是摸到了一点玄乎其玄的东西，又记起舅祖父开蒙常说的“大道”，不由发出叹息，“难道这就是……大道之力？”

三人齐齐望向谢玄天，谢玄天不直接点明对错，而是再次挥手，幻化出一副无垠的星空图。

抚掌之间，几颗星子迅速拉近，从细如砂砾般的光点变作占据整个幻象的巨型椭圆。再细看之下，当中一颗椭圆的球体居然在自行旋转。而当三人想再凑近细看时，那幻象却拉远了些，现出一颗堪比火焰般明亮的更大球体。

而那颗自身旋转的球体，在自转的基础上，又以此火球为中心缓慢绕圈。

兰雀看七杀、苏恒的实验茫然，可看了这双球的运行，却陷入到一个玄而又玄的境地，如有所悟。

七杀看过星子的轨迹，竟大步流星走向场边，走向曾经给兰雀训练气力的石磨盘。他可不需要像兰雀那样费大力气才能搬动，单手一举便轻轻松松地拎着磨盘回来，轻松的仿佛只拿了个盘子。他将小石子放在磨盘的圆形平面上，以指为圆心旋转磨盘，想让石子随着一起旋转，可惜只撑了几息，那石子便脱离磨盘，溅落到了一边。

啪嗒，啪嗒，石子落地。

谢玄天：“再试一次。”

苏恒却不再等第二次实验，直接叫了出来：“这石子飞出去的便是浑圆的弧形！我明白了！物受到旋转之力，便会以呈现螺旋的轨迹！无论灵气还是流水、还是其他任何，区别只在于、在于……其受到的旋转之力的强弱！灵气轻灵飘忽，更易受影响，而石子、落叶，则需要更大的力度。便是力与力的互相调和、交融与制衡！”

他一边说，一边双指并做的剑在虚空里划出浑圆的剑路，那凌冽的剑气与剑路浑然一体，居然随着慢慢收敛锋芒，变得混元包容起来。

与他相反，入定的兰雀周身的气质却从稀薄逐渐浑厚，萦绕在他身周的灵气不安分地攒动游走，像千万根小针，扎得人皮肤微痛，又喃喃自语着：“制衡、交融，阴阳轮转，是以一生三、三生万物，万物归一……”

他以体质入道，修得又是阳极生阴、阴阳交融的双修功法，如今同样的见闻，却体悟着与苏恒截然相反的道。

但无论苏恒还是兰雀，都进入了浑然忘我，体悟自身大道的状态，两人一动一静，一个接连使出圆润融合，分明没有任何战意、杀气，却几乎毫无破绽的剑招，另一个则引动无数灵光亲近，浮动与周身，数量密集的好似璀璨星河，更是进入了万千修士难得一遇的“天人合一”的状态。

众修士们不久前还在对七杀的问题有些不屑之意，顷刻的功夫却亲眼见识三个人里居然有两个当场顿悟，有人震惊、自然也有人后悔，早知道玄天仙尊对这异族来的“亲随”七杀向来不容，却平白地错过了大好的机缘，然而，现下若再凑到近前，是否还有……

没有了，已经迟了。

在修士们心思浮动之时，七杀已经照谢玄天的示意，再次转动磨盘与石子。

这一回与上次不同，谢玄天的温和的灵力笼了过来，在石盘上方形成了严丝合缝的屏障，两粒石子随着石磨盘的旋转在罩中不断飞起、撞击，可待达成平衡之后，却落在了石盘的表面，与石盘相对静止了。

七杀缓缓笑了起来，嘴角露出一对牙尖，完美而深邃的轮廓好似闪闪发光，散放出炽热而夺目的神采。

这份神采已经有了独霸一方的威势，妖力更如雄浑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