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一起没日没夜地研究。
祁飞白给医书的时候他不要,最近却连手札都没顾得上继续看,反而把他的医书读了个遍。凛怀霜不得不承认,他也被九幽噬生散这种奇毒的研究吸引了全副心神。
直到三月二十三这天。
这个早晨与平时没什么差别,只是在他帮郁无涯梳理完灵气之后,他突然说:“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两三天便回。”
郁无涯点点头,笑嘻嘻脱口说道:“愚弟一定把家守好了,等凛兄归来。”
见他没问自己要去哪,这种默契和分寸让凛怀霜觉得舒服,他点了点头,背上刀出了门。郁无涯站在檐廊下看他,直到他的背影融进院外的风雪里。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转身回房间的几步路便走不稳了。他步履蹒跚着走到床边,拿出藏在枕头下的匕首,颤着手□□,掀开衣袖便在手臂上划了一刀。
“幸好你要出门,不然我怕我忍不住了……”
日复一日浓烈的欲,当冰雪也无法消解时,他唯有划伤自己来控制。所幸这种反应只在早上,忍过这一阵便是一天。但即使是这样,他的手臂上新伤旧伤,加起来也已经三四条刀口。
这些事他无法向凛怀霜启齿,或许是碍于面子,但他内心隐隐知道,是因为他对他那无法宣之于口的想往,那种分不清是因为真心还是药物的妄想。
这不是他要的,无论肉\体还是心灵,这种状态下都不是他要的,所以他什么都不说。
每一个早晨都如同凌迟,郁无涯在这些日子里肉眼可见的变得沉默了。凛怀霜出了门,他就自己一个人做实验,第二天发现少了一味药,他便一个人下山去买。
上次来骊川城还是跟凛怀霜一起,这是他第一次一个人下山进城。倒没多少兴奋,反而有点不适应。他突然意识到,来到这个世界快一个月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和凛怀霜分开。
“凛兄,你不在的第二天,想你。”自嘲的笑了笑,郁无涯戴好帷帽,御起飞剑,下了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