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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们。

宁乘风吃完早饭,便和杨怀一起,赶着马车,载着两筐剪下来的红薯苗,朝京郊的公田里出发了。

宁乘风说要拿这“红薯”帮屯田司走出困境,殷子晋对它可以说是抱以厚望了。见宁乘风他们只随意挖了些小坑,便将红薯藤扦插进去了,殷子晋忧心忡忡道:“这么种这红薯苗能种活吗?”

宁乘风这种植手法太过随意了,不仅是殷子晋,连崔管事也有些担心。

“下官从未见过哪种粮食作物是这样种植的,这红薯苗这样细嫩,还未生根,这样在地里插一下便能成活?”

他们之前没见过红薯,有些疑问也正常,宁乘风耐心解释道:“我之所以极力推崇种红薯,便是因为它种植简单,易成活。不仅仅是这样扦插,直接用红薯育苗,也是可以的。”

他顿了顿,又道:“你们若不放心,过几日再来看看不就是了。”

殷子晋和崔管事都是将信将疑的。殷子晋打定主意,过几日再来看看。崔管事就住在这公田附近办公,他暗自决定,这几日都来瞧瞧,若有啥情况,也好同宁乘风禀明。

崔管事和他手下那几个人宁乘风还有些信不过,他将杨怀留了下来,让他看顾这两百株红薯苗。

翌日,殷子晋和宁乘风又照常去了宫里。

殷子晋一到工部便被邱高叫过去了。邱高问起他们出外勤的事儿,殷子晋吞吞吐吐,面带忧虑,全然不见昨日那兴奋的劲儿了。

邱高一看他这样子,便知道宁乘风那事儿八成是悬了。

邱高心里笑他们不自量力,面上却一副为殷子晋着想的样子。他放下手里的茶杯,语重心长道:“子晋啊,我原是不想掺和你和宁乘风之间的事儿的。但你在我手底下干了两年了,一直兢兢业业的,我实在不忍心看你犯傻。”

邱高叹了口气,继续道:“那宁乘风在陛下面前夸下了海口,所以一来咱们屯田司,便开始瞎胡闹了。但你和不一样啊,你在屯田司安安稳稳的不好吗?为何要同他搅在一起犯傻?”

“那宁乘风是顾大将军的儿婿,陛下对他那夫郎也是抬爱有加。他即便犯了什么错,也不会被怎么样。你就不同了,你是清清白白靠自己的实力考上来的,你没有人家那背景呀!你和他搅和在一起,若是跟着走叉了道儿,那承担责任的人必然是你。”

邱高苦口婆心,循循善诱。

他一番话说完,殷子晋面色凝重了许多。

“多谢邱大人指点,下官会再好好想想的。”

邱高瞥了他一眼,又叮嘱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今日的话不要同外人提起,无论你听与不听,我也是一番好意,你可不要教我难做呀!”

殷子晋颔首道:“邱大人体恤下官,下官是知道的。今日之言,下官决不会跟第二个人提起,请您放心。”

邱高闻言,满意了点了点头,打发殷子晋下去了。

殷子晋从邱高屋子里回来后,便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宁乘风不必问也知道,定然是邱高同他说了什么。但他问了两句,殷子晋似乎无意多谈,宁乘风也就没再开口了。

当日下值后,宁乘风从叶丛和刘文锦那里,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

“现在外头都说你在屯田司不做正事儿,跑去种田了。他们还说你当初能得到探花之位,全靠禄公公求情。你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怕暴露自己才疏学浅,才放弃翰林院,选择去工部的。”叶丛一脸担忧地看着宁乘风。

刘文锦则愤愤道:“翰林院那几个人就是嫉妒你,所以在背后嚼舌根子。这些人真是枉读诗书,宁兄你莫要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

宁乘风早就发觉翰林院有几个编修、侍读对自己有意见了。从前他还有些不解,他与那些人毫无交集,他们到底哪儿来的敌意?听完刘、叶二人的话,他才略有些头绪了。

那些人挤破了头也要去翰林院,自己放弃了他们心里的“圣地”,选择了工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他们不理解,又有些不忿,于是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