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米。除此之外,廪生还有替院试考生作保的资格,可以靠这个作保名额换点儿银钱。
第四十一名到一百名被称为“增生”,增生就没有廪米和补贴了,但也有作廪保的资格。
第一百名之后的都是“附生”,他们既不能领廪米和补贴,也不能给人作保,能免税的田地也是三类秀才中最少的。
宁乘风以后就是廪生了,宁家以后都不用交田税了,每月还有米粮可领,宁家人听到这消息都喜上心头,乐开了花儿。
既然说了院试的事儿,宁乘风便把想去府城念书的事儿也跟家里人说了。
其余人都没意见,能去府学念书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事儿,刘桂花和宁老汉虽然不舍得与儿子分隔两地,却也很为他高兴。
倒是两个小哥儿,原本都笑意盈盈的,听说宁乘风和岳茗要去府城后,笑容却淡了下来,似乎有些苦恼。
宁乘风没有注意到,他已经在给大家分礼物了。
刘桂花打开那个精致的木盒子,看到那只金镯子时,真是心花怒放。她原先有个银镯子,是当年成亲时她娘用宁老汉给的彩礼钱给她置办的。刘桂花一直很珍惜,但后来原身病重,为了给儿子买药,她忍痛将那镯子卖了。
没想到失去的银镯子如今换成了金镯子。刘桂花小心翼翼地戴上瞧了瞧,这镯子这么粗,想必要不少银子。刘桂花一边嗔怪宁乘风他们乱花钱,一边宝贝的将那镯子收了起来,脸上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住。
宁乘风夫夫这次花了大价钱给大家准备礼物,除了刘桂花,其余人也对自己收到的东西感到惊喜。
尤其是刘素芳,她没想到宁乘风夫夫想得如此周到,他们夫妻二人还有康康和萱萱的礼物一个都没落下,样样都很合心意,一看就没少费心思。
刘桂花想着宁乘风和岳茗奔波了一日,这会儿估计也累了,分完礼物便催着他们回房休息。
到底是从外头回来的,两人都觉得身上不干净,先洗了澡才去榻上躺着小憩了一会儿。
没睡多久便被云哥儿喊醒了,晚饭已经做好了,宁家人聚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饭,饭桌上又商量起宴席的事。
宁乘风考中了秀才,得摆酒请亲朋好友还有村里人吃饭。村里人好说,让村长帮忙通知一下就行了,亲戚们却得一家一家地去请。办宴席还要去采买肉菜,还得去请个厨子,云哥儿现在还在忙活镇学的饭食生意,支不开身。
这桩桩件件都需要时间办,宁家人商量后便决定把宴席定在三日后。后日宁成安就回来了,能帮家里人分担一点儿。
吃完饭岳茗去星哥儿屋子里同他说话了,宁乘风自己回房抄起书来。如今抄书对他来说已经不是为了赚钱了,而是一种学习方式,和让自己快速沉静下来的方法。
宁乘风抄了两刻钟后,岳茗回来了。
宁乘风一边写字,一边笑着问道:“聊得如何?星哥儿可愿和咱们一同去府城?”
他们两之前商量去府城念书的时候,岳茗便不放心他弟弟。星哥儿年纪尚小,又十分依赖他,若是不让他跟着去府城,怕是要闹脾气。果不其然,今日晚饭时便见他闷闷不乐的。
岳茗合上门后走了过来,“他说要一起去。之前以为我把他给忘了,还有点儿难过呢。”好在岳茗一说要带他同去府城,星哥儿脸上立刻就雨过天晴了。
岳茗在书桌前坐下,拿出自己的账本翻了翻。他们去府城的这段日子,云哥儿都是和刘桂花一起去镇学送饭的。以后要去府城了,不能和云哥儿一起做饭食生意了。
宁乘风蘸墨的空隙瞥见岳茗在翻账本,脸上略有些惆怅,宁乘风心念一动。
岳茗去了府城估计没法儿继续杀猪了,和云哥儿的饭食生意也得放手了。可他对这卖饭的小买卖十分上心,每日晚上都要仔仔细细地把白天的帐再理一遍,时不时地还找自己打听一下:书生们对最近的饭菜可还满意,有什么要改进的……
岳茗如此上心,自然是因为喜欢做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