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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男人。

当初他娘瞒着他退了婚,他后面又找到岳茗,给岳茗道了歉,并许下承诺,等他考上举人,就娶岳茗进门,与他娘属意的那姑娘做平妻。

刘靖安自认为他已经非常优待岳茗了,不仅不嫌弃他是个杀猪的,还愿意让他和人家富商小姐平起平坐。他以为岳茗会感激涕零,村里哪个小哥儿能拒绝嫁给举人老爷呢?

没想到岳茗非但不领情,还拿起扫帚便要打他。

刘靖安当时恼羞成怒,气愤地走了。他是看岳茗生得貌美才耐心相劝的,没想到他这般不识好歹,他倒要看看,岳茗能嫁个什么人物!

如今看到岳茗如此窘迫,刘靖安忍不住暗自得意,他叫住岳茗后,上前对他拱了拱手,假意关心道:“茗哥儿,好久不见,最近可好?”

岳茗就烦他那装模做样的样子,他翻了个白眼,冷声道:“挺好的。”

宁乘风在脑中思索了许久,也没想起这人是谁,正打算开口问下,刘靖安又开口了。

“你今日是来我们村里杀猪的吗?我听说你夫家很有钱,怎么还让你做这肮脏的活计?”刘靖安一副为岳茗担忧不忿的样子。

岳茗脸上向来情绪稳定,一般很少人能让他动怒,这刘靖安却三番四次往他怒点上撞。

岳茗暗恨今日出门没带扫帚,他一拍车板,斥道:“杀猪肮脏?!你不吃猪肉的是吗?”

刘靖安被他堵得愣了一下,重点不在这里啊!

宁乘风听到刘靖安问出那话时,便觉得有些不妙,果然,岳茗生气了。他从未见过岳茗发这么大的火,车板都被他拍裂了。

宁乘风也有些不快,他把岳茗的手拿起来看了看,还好,就是红了点儿,没受伤。

岳茗摸了摸鼻尖,心虚的看向宁乘风,他知道宁乘风很怕他受伤,之前去山上打猎惹得他生了气,哄了好久他才消气,岳茗想到这事儿还有些后怕。

还好宁乘风已经看向刘靖安了,好像没在意他刚刚的举动,岳茗松了口气。

宁乘风还是没认出这人是谁,但已经意识到来者不善了。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刘靖安,阴阳怪气道:“不知阁下是何人,竟如此关心我的夫郎,阁下可曾读过书?又知不知道对着别人的夫郎,直接叫小名很不礼貌?”

宁乘风特意在“我的”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刘靖安被他嘲讽了一番,气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脸色十分精彩。不过他心念一转,这宁乘风似乎不认得自己呀,岳茗估计是不敢把他们的往事告诉他,等他知道了,想必就笑不出来了。

刘靖安轻咳了几声,装作很为难的样子。

“唉,兄台想必就是宁兄吧?小生便是刘家村的秀才刘靖安,小生和令夫人曾经有过婚约,兄台竟不知道吗?”刘靖安似乎有些惊讶。

岳茗听了这话,忙紧张地看向宁乘风,他想要跟他解释一下,又不知如何开口。他当初确实不怎么在意宁乘风的想法,就没跟他说这事。

宁乘风则是恍然大悟,他就说这人看着怎么这么不顺眼呢,原来是那个有眼不识金镶玉的渣男。

岳茗虽然没跟他提过刘靖安,但刘桂花曾经跟他说过,宁乘风清楚这段过往。他也知道,岳茗不提刘靖安,是完全没他当回事儿,而不是刘靖安臆测的那样,心虚所以不说。

这刘靖安不仅嫌贫爱富,在岳茗低谷时悔婚另娶他人,如今还来挑拨他和岳茗的关系,真是“好”一个读书人。

宁乘风注意到岳茗的目光,先笑着捏了捏岳茗的手,示意他不要担心。

安抚完岳茗,宁乘风又看向刘靖安,他懒得再跟这种人客气了,直接冷着脸道:“茗儿极好,刘公子既没福气娶到他,便管好你自己吧,我宁乘风的夫郎就不劳你操心了。”

说完驾着驴车扬长而去,徒留刘靖安在那儿气得跳脚。

宁乘风没有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他估摸着岳茗这会儿应该不热了,便柔声道:“要不要坐车厢里去?你刚刚杀猪出了点儿汗,别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