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容昕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不少,“我给她下的是最烈的药,给你两个选择,要不答应让我带她走一遭,要不就自己给她解。”
这药到底是什么,在场的全是人精,不会有人不知道。
小竹听的又气又怕,这九重天虽然有严明的律法,却也因为仙众众多,很多事很难禀至仍在沉睡的帝君面前。
其实,老一些的半仙都知道,很久之前的晏楚并不是如此好脾气,但因为常年搜集各种稀有的天材地宝,很少回这英召宫,性子也不知何时沉寂了下来。
记不清是哪次回来,小竹才接受自家主子转了性子的事实。
在他看来,如今的仙上有了新剑灵倒是经常回仙府,英召宫也因此比往日热闹许多。谁知,这平静还未持续多久,便被有心人打破。
发现对方并没有任何以身做解药的念头,容昕笑着推出身侧的少年,“你若不行,便让我这剑灵来,依我看,不如就凑个对,剑灵与剑灵之间方才匹配。”
长浔本来瓷白的面上此刻通红一片,听出了主人的意思,他看向椅子上的少女,第一反应是恼怒,嘴里道:“主人,不可!长浔对此女无意。”
小竹看的又气又怒,小拳头早已捏了起来,恨不得给这主仆二人来上两拳。
但他心知,自己不能替晏楚做出决定。
就在双方相持时,陡然间,窗上的风铃凌凌作响,小竹面色大变,下意识看向晏楚,也顾不上婴宁了,只是道:“主人,云姑娘那边怕是不妙——”
晏楚抬手止住他的话,看向一旁胸有成竹的男子,眼尾陡然浮出一抹妖异的红,“人先放在你这里。”
说完,竟是抬脚便走。
听到对方话中的隐含之意,容昕冷着脸,对长浔道:“喂她解药,把人带走。”
自他来再到走,婴宁已经成了从水里打捞出来的模样,浑身的衣衫皆已汗湿,她亲耳听到剑主将自己抛给外人。
长浔有些痛恨地看着手下这张熟悉的脸,捏开对方双颊,将一颗红色的小丸送入婴宁口中。
容昕见少女吃了药,心知人清醒后还得需要一段时间,于是头朝后吩咐道:“抱着此女跟上。”
长浔道了句是,听话地解开椅子上人身上的束缚,一只手环住少女的腰间,另一只手穿过对方的膝下,结结实实地将婴宁抱在怀里,最后还不忘拿起朝夕剑。
*
鼻尖满是浓郁的水汽,婴宁再起身时,脚下踩着潮湿的绿植,仰头对上了一双猫儿般的眼眸,似曾相识,她有些不确定地开口:“是你?”
婴宁记得这人,但当时对方报出名讳时她没听清。
主人不在,长浔没了白日里听话的乖巧模样,“是我又如何?”
他厌恶地看了一眼婴宁,冷哼道:“是没想到我长浔也能被仙者看重吧。”
大概知道目前的自己没什么大事,婴宁并不急着回答,反而抬眼越过他,打量起周遭。
就这一眼看的少年怒气横生。
又是这种浑不在意的表情,仿佛万事万物在她眼里都没有能瞧得上的。在万剑冢中,长浔不是没被早已幻形的少女吸引过,可很快发现对方只是一个呼吸间便轻易成功后,不公的感觉攫住了他的心神。
婴宁不清楚眼前人的想法,她很快发现自己到了一处全然陌生的水泽附近,身上的灵力也彷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被封锁得死死的。
之所以是灵力而非仙灵之力,还要怪那人还未同她结下本命剑契。同仙力相比,灵力是下位,但目前的她连灵力都召不出。
婴宁理了理身上的绯衣,平淡开口:“你以为你的主人真的看重你吗?”
简单的一句话让长浔目露惊愕,听的身体一僵。
是了,自他化形到今天,即便是短短的时间内,也从未得到过重视,就连容昕的小仙娥也不避讳着谈及他们仙上的上一把剑。
想到这里,那张俊俏的脸上有恍惚的神色一闪而过,可当他看到身旁的婴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