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呼吸声，墨清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对不起，”司玉看着墨清微红的脸颊, 首先说出的确实墨清最不想听到的那个词。

一瞬间, 墨清的脸色瞬间煞白。

“之前是我没有勇气。”

墨清没有抬眼，自然也没有发现司玉眼中的认真。

司玉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墨清的身上，马上就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忍不住上前，伸出双手想要扶住墨清的肩膀。但是马上就想到了自己与墨清现在的关系, 抿紧唇瓣, 双手停滞在空中, 没有再做出下面的动作。

此时在外人看来，一个斯文俊秀的男人满眼克制，认真地盯着另外一个男人。

司玉仔细斟酌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 停顿片刻后又说道：“墨清, 之前是我没有勇气承认自己的感情。我是一个俗人, 我在意世俗的眼光，考虑的东西很多。”

直到此刻, 墨清的思维还是一片混乱。他没有想清楚司玉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已经宕机的大脑努力分析着司玉的话。脑海中慢慢形成了一个令他惊喜却不敢相信的猜测, 他鼓起最大的勇气, 抬起眼睛，对上了司玉那双深邃认真的眼神。

此时的司玉与往日完全不同, 白净的脸蛋微微透露出几分薄红, 眼尾处都带着些许的情意。但是眼神中却满是克制与理智, 面庞也是严肃又正经的。两种极端矛盾的神情充斥在同一张面容上，竟形成了一种更加夺目的神采。

墨清完全被司玉吸引住了。

之前他以为，他只是被司玉的外貌所吸引，不过是见色起意罢了。但是在之后的时间里，他却没有因为见不到司玉，而对他的感情减少，反而越来越思念。爱意在见不到的日子里肆意增长，居然成长到了他都不可置信的地步。

直到此刻，他才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是为司玉而跳动的。

司玉忍住想要触碰墨清的冲动，此刻的他没有任何能给墨清的保证，他必须要克制住自己。等到未来有了保证的时候，才可以做下一个步骤。眼中是肆意增长的占有欲，但表面他却还是一个守礼的小古板：“但是现在我唯一能确定的是，我很喜欢你。因为之前我的逃避，让我们错过了很多交集。但我能感受到你对我的在意，也许这些在意只是朋友之间的，只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了。”

墨清脱口而出：“不是自作多情。”心中升起了几分感动。

司玉就算是表白，也给了他很大的空间，已经找好了让他拒绝的理由。这样一个为他着想的人，他怎么可能会不喜欢呢？

“我也喜欢你。”墨清盯着司玉的眼睛，诚恳地说。之前是他不确定司玉的感情，不敢上前一步。但是现在司玉都鼓起这么大的勇气了，他自然也不会再退缩了。

司玉听到了心中早已想到了的答案，嘴角微微上扬，眼中瞬时间像是开满了春花一样，灿烂璀璨。

但只持续了几秒钟，他又恢复成了克制有礼的模样。与墨清对视着，言语中满是对未来的期盼：“你放心，我早就已经打算好了。古往今来，有很多短袖之事，甚至有些还被算作美谈。古时东来国的君主与君后，近现代的明城将军和南风先生，他们都同为男子之身相知相恋。所以，只要我的成就达到一定的地步，我们之间的事情也会被称为美谈。那个时候，我们之间就不会有人反对了。”

此时的墨清却沉默了。

他之前一直以为只是他一个人的单相思，却没想到司玉竟然已经想了这么多。这样一对比，他的感情就好像是冲动又敏感的。他何德何能，配得上司玉这般浓烈的感情。

“不怕念起，唯恐觉迟，既已执手，此生不负。”

墨清瞳孔紧缩，努力解读着司玉的神态，但此时他只看到了压抑住的深情。此时此刻，他忍不住上前一步，抱住了司玉的腰，把头放在了司玉的肩膀上，轻声问了一句：“值得吗？”

之前是他只在意自己的感情，想的很浅薄。现在想想，现在这个社会，对他们这种少数群体没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