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意思很明显。
唐杏明白了,用勺子舀了一勺再递过去。
动嘴的力气他还是有。
喝了两口水,嗓子润了些,他有点虚弱地问:“干嘛?突然对我这么好?”
“怕您挂了。”唐杏漫不经心地说,继续用勺子给他喂水,“怎么说也是一块儿长大的,您要是英年早逝,我心里瘆得慌。”
顾寒洲轻笑了一下,似乎有牵到伤口,眉头皱起来:“瘆什么?干对不起我的事儿了?”
“没有啊。”唐杏努努嘴,“我能干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
男人扯了扯唇,似乎想说什么,却没开口。
他垂下眸,继续安静地喝水。
“要说对不起你,也……算有一件。”唐杏暗暗地咬了咬牙,嗓音压得很低很低,“之前因为那个谁,我对你说了一些不中听的话,我现在知道了,你都是为我好。”
顾寒洲望着她,眉头好整以暇地挑了挑。
唐杏这辈子没跟几个人道过歉服过软,低下头,难得腼腆得连看都不敢看他:“对不起。”
顾寒洲故作疑惑道:“哪个谁?”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道歉的唐杏:“……”
“姓林的还是姓李的?前任还是前前任?”顾寒洲一脸认真,“不好意思,你前男友太多,还都挺渣的,我一时半会儿有点对不上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