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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心,哪会缺我这一份。”

“但是,以后不要跟我闹别扭了好不好,你明明知道我只有你这一个朋友的,你怎么舍得啊。”

望舒有好几个字丑到认不出来,可她也只是匆匆扫了一眼,不敢细看。

揪着帕子,一边小心翼翼擦去眼角的两滴泪水,一边骂道:“这写得什么呀,真的是笨死了。送了这么多东西过来,叫我怎么搬回长安。”

晏希白安慰着说:“好好的日子,怎么就哭了呢?”

望舒红着眼尾瞪了眼他,“被你们两兄妹蠢哭的!”

更蠢的来了,长兄戚兰成的信件就夹在晏妙年送的东西里面,拿出来的时候已经皱巴巴了,他是个武将,从小舞刀弄枪无心读书,信还是叫晏妙年代写的。

望舒像是没了力气一般躺在晏希白怀里,高举着信件,慢慢读道:“望舒,今日是你的生辰,应该是今日吧,如果信件按时送达的话。长安城解了宵禁,我打算放上满城的烟花为你庆贺,你看不到真是有些可惜了呢!哈哈当然是骗你的啦,我拜托了一位朋友,亥时记得看看窗外,是兄长送你的满天的烟花,如果洛阳没有宵禁的话。”

还有呢,还有就是阿姊送的小马驹,真是可怜了它从京城大老远被人强迫着压了过来。阿姊说她始终记得那日大街上,她拍了一掌马驹,它却发了疯一样带着望舒乱跑。事后大家什么都没有说,她却十分自责,她说过要一辈子保护好望舒的,如果不是有人出手相救,她真的要愧疚死了。

望舒又难受到擦了擦眼泪,她哽咽着说:“晏希白,你又会送我什么生辰礼呢?”

第57章 不夜城

半晌后, 他不发一言,望舒有些惊讶,连忙找补道:“舟车劳顿, 想必殿下未曾来得及准备。”

晏希白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说:“只是相较于他们的稀世珍宝, 奇思妙想, 我准备的简直太过寒酸。”

望舒听到这话,骤然起了兴致, 她转过身来, 双手挽上他的后颈,眼睛亮闪闪的看了他许久,最后两人额头相抵,她柔声道:“礼轻情意重,只要是殿下送的, 我都喜欢。”

晏希白轻笑不语,她半哄着逼迫道:“殿下,哪有准备了生辰礼却不送的, 你快拿出来给我看看嘛。”

她的声音那么软,她的气息那么近, 淡淡的体香也叫人心驰神往,晏希白反手勾着她的腰, 轻轻揽入了怀中。

望舒被这忽然的动作吓了一跳,红唇轻启, 抬头却看见了他眼中晦涩难明的迷恋与渴望。

她又故意凑近了些,晏希白呼吸转为急促, 好像期待着什么。可望舒却只是看着他的眼睛, 漫不经心轻笑着, 又好像明晃晃的挑衅。

晏希白俯身,朝着那抹肆意的红亲了上去,柔云相触,转为疾风骤雨。

半晌后,他扶着望舒,在她耳边亲昵地说:“劳烦娘子移步。”

望舒站起身来,揪着他的衣袖,两人一前一后往院落中走去。

那儿静静躺落着一辆满载鲜花的木车,红的、黄的,五彩缤纷,秋菊,丹桂,木芙蓉,花团锦簇。摆放整齐,错落有致,还沾了清晨的露珠,许多叫不出名字的野花,像是刚从山上摘下的一篮篮秋意,满是馥郁的芬芳。

蓬勃的颜色,夸张的漂亮,好像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望舒内心满是惊艳与悸动。

这份惊艳,来自眼前迷人的景色,也来自于那跨越时空,遥远与永恒的相似性。

前世某年中秋,晏希白已然被废黜太子之位,哪怕背地里再怎么算无遗策,谋划布局,表面上却只能伪装成醉心山野的模样。

他在京郊开辟了一个万花谷,三天两头往那儿跑,生怕世人不知道,天潢贵胄的废太子决定当一个平庸的花农。

那日,望舒生辰。戚家在这场夺嫡战争中,义无反顾追寻着最先退场的废太子晏希白。而戚望舒,大名鼎鼎的戚娘子,早在一段段失败的姻缘中名声败坏,昔日热热闹闹的戚府,如今却门可罗雀,格外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