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40(9 / 23)

纸黑字,终究是无人知悉。

放手吧,放手吧……

*

望舒抱着晏希白瘦弱的腰身,见他隐隐约约有些走神,眉目间尽是散不开的忧愁,她摇晃着说:“殿下不要不开心了嘛,你看看望舒买的面具。”

晏希白晃过神来,将头缓缓枕落在望舒肩上,轻声失笑,梦境是真是假,这辈子你是我的,谁也无法抢走。

望舒有些难为情,小声责怪:“笑什么笑。”

周遭的路人见他们这般亲昵,频频传来异样目光。望舒羞涩地放开了手,与晏希白离了一段距离。

晏希白接过面具,给她戴上了兔子,又为自己戴上狐狸。

面具遮挡住真实面容,他肆无忌惮揽上望舒腰肢,低头道:“这样,别人就看不到啦。”

望舒嗤笑:“掩耳盗铃。”

金归叙惨遭望舒一踹,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待狰狞的五官平复之后,他朝着望舒走了过来。

双手抱胸,上下打量一番之后开口嘲讽道:“好生泼辣的女人,这位便是你说的夫君?柔若无骨风吹就倒,一身青衣又着实寒酸,莫不是家中无米,连饭都吃不了几两?”

望舒冷哼一声,睥睨道:“你又是哪来的叫花子,当真是蠢钝如猪。”

晏希白不愿她与旁人过多接触,伸手别过望舒的脸,俯身凑到她耳边轻笑道:“娘子,这人是谁,无缘无故便走了过来,如同狂犬般吠人,夫君胆子小,甚是害怕。”

望舒最是受不得平日里一本正经、有板有眼的人忽而不正经,还没脸没皮说这些羞话。她怒恼地瞪了晏希白一眼。

一个骂他是猪,一个骂他是狗,内心受了中伤。恼羞成怒,扬了扬衣袖,表面倨傲地说着:“很好,我记住你们了。”

望舒一脸无话可说的看着他,“嗯,所以呢?”

“你没事吧?”

晏希白不满,既然萍水相逢,素不相识,为何又要频频与他说话,他再次别过望舒的脸,“娘子,你夫君在这儿,看我。”

“呵,天凉了,敢惹怒小爷,定要教你们好看。”

金归叙放了狠话,却见他二人浓情蜜意,旁若无人,只好灰溜溜离场。

待他走后,望舒踮起脚掀开晏希白的面具,又揉了一把她光滑白皙的脸,“看你看你,行了吧?”

“蠢狐狸。”

他未曾闪躲,反而亲昵地贴着望舒暖呼呼的手,狡辩道:“我不是蠢狐狸,只是给望舒赶走了一朵烂桃花。”

望舒柔声道:“殿下,我在醴泉坊有一座私宅,不如随我一同前去歇息?”

他霎时间羞红了脸,眼睫毛像小扇子似的扑通扑通抬起又落下,轻声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岂不是失了礼数。”

望舒在他耳畔蛊惑道:“殿下若是不想,又怎会红了脸?”

“我,我……”

“好啦,我院中多的是奴仆,又怎算孤男寡女。眼看着这天色已晚,既然殿下不愿,不如送望舒归家?”

他低下头,有些失落地说:“嗯。”

望舒回到家中之时,正看见戚兰成在院落中扎马步,她皱着眉走了上去,欠身施礼道:“长兄安好。”

他丝毫不动身形,眉开眼笑地说:“望舒不必如此多礼。”

她强撑起笑容,却有些凝滞,“听闻今日长兄险些断了腿,如今怎么样了,是否无恙?”

他傻憨憨地挠了挠头,“莫要听那些下人瞎说,只是脱臼罢了,接上去便好了。”

望舒继续问道:“那兄长可知今日太子殿下替公主送来了嫁妆?”

他垂下了眼眸,“不知今日太子殿下来访,是我失了礼数。”

“那柔嘉公主之事,想必你也有所耳闻。”

他愣了愣,问道:“何事?”

“她醉酒后在众人面前大放厥词,说是要收回嫁妆,这门亲事她不认了。”

戚兰成眼中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