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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就把孩子安顿好,定不吵各位休息。”

这男人态度很好,倒也没人真的生气。

一楼,还有个看上去像个书生的青年手里拿着酒壶,脸色发红,帮着出主意:“不然,给孩子喝点酒……”

书生话音还未落,就被二楼一个大叔淬了一口:“定是你小时候爹娘给你喝了酒,才想出来这等糊涂法子!”

书生憨憨一笑,也知道自己酒醉说胡话了。另有一个阿爷说话:“不急,还未到睡时,孩子路上受苦了,该哭就哭。”

常无忧趴在栏杆上,跟着凑热闹:“无事无事,我们小时候都哭呢。”

她年纪小,这样说话颇为可爱,逗得大家一起笑起来。

刚刚说话的阿爷是年纪最大的,他都说没到睡时,又看大家真的不介意,孩子的父亲终于放了心。

他对着客栈的人再三道谢,承诺自己和妻子会尽快哄好孩子。

新来这一户,进了屋子,果然没一会儿,孩子哼唧了几声,再没了声音。

常无忧看完了这一遭,心里挺高兴。

人啊,不管是自己,还是自己一家人,于这世上而言,都只是小小一块萍。

但互帮互助着,在湍流中,也能勉强度过。

他们房里,店小二终于把饭送上来了,侯朴花教主的钱很大方,点了满满一桌子菜。

他们终于吃上了饭。饭时,门仍然开着,于是,他们就听到了外面的声音。

孩子的父亲出来喂驴,和出门的大叔浅聊了几句。

“怎么带着这么小的孩子出门啊。”大叔责怪:“万一孩子受了累怎么办?路上孩子容易吓到,惊了神就不好了。”

男人小声解释:“我家原在附近一城的城郊,努力了这么些年,终于有了些小小的家产。”

“但前几日,有仙长说,他们要用了我家那里的土地做庙,供奉他们。”

“他们当日说要土地,次日就要赶我们走。”

大叔明白了,那确实只能走了。他有些担忧这家人的以后:“你们要去哪里?”

男人笑起来:“老家虽然荒芜,但总算有间破房,修了修还能住。我们再去买上几亩薄田,许是能挣够吃的。”

他笑得苦涩,很明显老家也艰难。

大叔叹了口气,这世道,谁没有点艰辛?能有条命,就算是大幸了。他们继续闲聊几句,没了别的话,就各自回了房里。

常无忧他们正吃着饭,忽然曲肃起身,把门关了。

常无忧不知为什么,吹吹晚风多好啊。但曲肃将手指放在自己唇边:“嘘。”

他们安静下来。

外面有人上楼梯的声音。

“师姐,在这里安顿一晚吧,”有人说着话上了楼:“明日还得去给师兄找找。”

有女子的声音应了:“行。”

之前的男人继续说话:“只是这儿简陋,委屈我们了。”

那师姐话语颇无奈,辛苦忍受一般,显得通情达理,但说出来的话很不像样:“这样的地方,向来都是凡人这样的脏物住,若不是实在着急赶路,误了时辰,我们也不至如此。”

他们指使着小二,将他们要住的房子打扫了好几遍,花了很长时间才满意。

那两人住了两间房,离常无忧他们不远。

等那边没了声音,常无忧小声说:“真是晦气,这都能遇上。”

但他们也没办法。

常无忧本来还想去楼下散散步,但现在也没了心情。吃了饭后,常无忧就和何染霜睡了。

她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只要这两个修仙者不惹事,明日大家各走一边!

作者有话说:

半夜,侯朴(幽幽开口):师兄,我还是觉得教主今天被风吹起的样子很好笑

曲肃:沉默

侯朴(执着又真诚):师兄,我们同门师兄弟,你说句实话,是不是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