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茄喆:“你师弟他想杀了我。”
钟离荞一脸惊讶,她看向云迟,见云迟竟然哭红了眼睛,这让她更惊讶了。
云迟竟然会哭?
从小到大,她就没见云迟哭过。
云迟声音沙哑,说:“师姐,你别相信她。”
茄喆刚刚误以为钟离荞喜欢越子险的时候,那双眼睛跟淬了毒一样,但现在却装得纯情柔弱,云迟注意到这一点,明白茄喆对钟离荞感情并不纯粹。
而越子险现在是谁也不信,他垂眼看向云迟腰间坠着的寒玉,指尖一勾将其勾了起来,随即,那块寒玉在他手里发出微弱的寒光来,一副完整的画面呈现在所有人眼前。
云迟和茄喆脸色同时变了。
随即,两个人同时去抢越子险手里的寒玉。
越子险后退了一步,将他们两个人相遇到打架的画面收了起来,没有全部放出,只放出两个人吵了两三句的画面。
他冷眼看着他们两个人:“你们不是都说对方血口喷人么?”
茄喆:“是他挑衅我在先,我才动手的,我不是故意想杀他。”
云迟垂下脑袋:“师父,我错了。”
越子险看了看茄喆:“廖辜愿,茄喆既是你的妹妹,怎么罚你领回去自己决定。”
廖辜愿:“是。”
廖辜愿应下后,带着茄喆便离开了。
钟离荞看了看云迟,叹了口气,她说:“师弟,你为什么要去挑衅阿喆?”
越子险大概猜到了为什么,他也知道云迟说不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他对云迟说:“你跟我过来。”
云迟跟着越子险到了空荡荡的政鉴殿,越子险一停下脚步,没等越子险转过身,云迟就“扑通”跪下了,随后,他就看到越子险将他跟茄喆冲突全过程放了出来,并全部看完。
云迟在那播放的短短一炷香时间内如芒刺背。
“师父,徒儿愿意领罚。”
越子险冷笑,转过身看他:“现在怎么不哭了还愿意领罚了?”
越子险真没想到云迟在最后一天里还能给他惹是生非,他看着跪在地上的云迟,垂着眉眼冷声喊他:“起来。”
云迟依言站了起来。
越子险说:“你知道你错在哪儿了?”
云迟:“弟子不该挑衅茄喆。”
“你心里除了那么点儿龌龊心思是不是没别的了?”越子险讥讽道,“为了自己私欲对一个女孩子大打出手,你是怎么做到的?”
云迟垂着脑袋听着,他知道自己不应该,但他听到越子险说他喜欢他的心思是龌龊的,心里不由自主闷闷地生疼。
云迟等越子险说完,他才辩解道:“她先动的手,弟子是被迫还手的。”
越子险发现云迟嘴真是硬,做错了事就乖乖认错领罚,他皱着眉斥道:“她为什么动手你不知道原因?”
“知道,”云迟难受得心口疼,面对越子险的冷漠态度他有些绝望,他哽咽着说道,“弟子不该喜欢你,不喜欢就不会吃醋,不吃醋就不会挑衅她。”
越子险快要被他气死,越子险抬手想狠狠扇醒他,但又忍住了,手抬半空中又放了下来,他将那枚寒玉忘云迟身上一砸,恨铁不成钢地骂道:“要不是看在你还有用,”
“师父,”云迟声音带着鼻音,闷闷的,他没去接那枚寒玉,任由它撞在胸膛上又跌落在地上,看着它碎成了许多块,他打断越子险的话,寒玉碎片被他眼泪氤氲得放大,他说,“我要是去不了青云派,就是没用,就一无是处,就该死对吗?”
越子险看着云迟眼泪滴在地上,他没有说话,并且很后悔做了让云迟去青云派决定,他想起当时惨死的场景,就恨不能现在动手杀了他。
他现在这模样这性情还不如上辈子稳重乖巧,去了青云派说不定没等娄钰椿蛊惑他就自己露馅死在里面了。
云迟现在满心满腔都是沉闷的疼痛,让他窒息,越子险不仅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