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糖葫芦、舒文简拿着话本、云迟两手空空走出了东餮堂,夕阳绯红的光斜斜地落在了东餮堂的屋檐下,也落在他们身上,将他们影子拉得很长。
花壮壮和舒文简看着什么都没有的云迟已经笑得嘴角都要咧到耳根。
记得之前越子险送云迟东西的时候,云迟总是会得意地在他们两个人面前炫耀,现在不仅不一样了,情况还完全相反。
花壮壮一蹦一跳,走到云迟前面倒着走,朝云迟晃了晃手里的糖葫芦,说:“哎呀,今天师父给我买了糖葫芦,大师兄该不会没有吧?”
舒文简本摸着手里的话本得意地看向云迟,见云迟瞪着花壮壮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将话本伸到云迟面前晃了晃,学着花壮壮的语气说:“哎呀,师父给我买了话本,大师兄该不会没有吧?”
云迟面色阴沉:“花壮壮——舒文简——”
舒文简和花壮壮拔腿就跑。
云迟追上去,没多久就撵上了舒文简,一把将他撂倒在地后伸手去抢话本:“师父说这是给我们两个人的,你想独吞?”
时间过得很快,离云迟离开魔域去青云派只剩两日。
越子险将云迟再次叫到了询墨殿,准备将这些天他告诉云迟需要注意的事情和需要做的事情都核对一遍,省得去了就忘记了。
询墨殿的灯火一直亮如白昼,越子险一只手浅浅撑着桌案,他站着等了云迟一炷香时间,才见他拖着沉重的脚步垂着脑袋走了进来。
越子险看出他不对劲,问他:“怎么了?”
越子险清冷的嗓音似乎并没有什么关切之意,云迟没抬头,只沉闷地说了句:“弟子无恙。”
越子险不由无奈扯了扯嘴角,随后朝他走了过去,他看着跟丢了魂一样蔫了吧唧的云迟,伸手将手背贴在了他额头上。
额头滚烫,但并不是着凉,而是因为连续许久没有休息身体超负荷而引起的症状,简单来说,就是身体疲乏到极致,还不休息可能会猝死。
越子险问他:“几天没休息?”
终于听到越子险关心他,云迟鼻子一酸,委屈瞬间漫上来,他撇了撇嘴,说:“七天。”
越子险不明白他大半夜不睡觉去干什么,于是问他:“为什么不休息?”
云迟不说话。
越子险伸手抬起云迟的脑袋,见他脸色发白,一双眼睛湿漉漉的,瞧着可怜得要死,但越子险并不心疼,故意不睡觉来这儿讨什么可怜?
但看他这个状态还不休息真可能昏倒,越子险只好对他说:“先回去休息吧,午后再来。”
但云迟并不想走,他杵着不动,低着脑袋问:“师父叫弟子过来不是有事吗?”
越子险转身走回桌案坐下,说:“是有事,但不差这一时半会。”
“弟子没事,”云迟抬头倔强地看向越子险,还往前走了几步,“师父是不是不放心我去青云派,担心我去了跟娄煜椿勾结在一起出卖你,所以才叫我过来的?”
越子险冷着眉眼看向他。
云迟又说:“师父写的话本弟子看过了,多谢师父的良苦用心,弟子会认真悔过。”
越子险疑惑看向云迟。
越子险确实在短短几天写了个话本混在了买的话本里给了舒文简,但云迟为什么会知道是他写的?
越子险仔细想了想,突然就想起一个最重要的地方没有去伪装:字迹没改。
越子险便不得不承认那确实是他写的,他说:“知道悔改就好。”
越子险话本写的是凡界一位教书先生和他几个学生的故事,里面写的处处都是尊师重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道理,越子险想云迟现在应该知道在立业报国面前情情爱爱就是阻碍的道理了。
而且,里面越子险还写了一对断袖的悲惨遭遇,让云迟知道,男人和男人是不能在一起的。
云迟突然说:“只是弟子不明白一件事。”
越子险:“什么事?”
云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