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看着越子险平静而苍白的面孔,云迟怀疑是不是刚才听错了,还是师父说错了看错了人?
云迟将唇抿得平直,心里不屑地笑了一声。
越子险怎么可能会这么对他?他的天资无人能及,师弟师妹需要修习十天的术法他只需要看看就能掌握。
越子险对他这般好不就是看重他的天赋,到时候以师徒的名义让他做什么龌龊肮脏事他也推辞不了。
能和魔君狼狈为奸的人还能是什么好人?
越子险除了一张脸长得清隽,处处都透着邪气,就连鼻梁侧的那枚红痣都妖得很。
云迟收回目光,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眉头皱了皱。
越子险也没再说话,他正凝神静气地开始恢复修为体力,约莫半个时辰,苍白的脸有了一丝血色,他才睁开了眼。
屋内有火灯,还算暖和,越子险的身体被热气包裹着,虽然他的骨头和五脏六腑还是冷的,但已经好受了很多,他心情跟着好了起来,如果没有看到还站在他床前的云迟的话。
越子险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他气急,顿时冷笑了一声,面色阴沉,房内的空气也凝滞:“我方才让你干什么?”
云迟垂着眼睫,小脸煞白,一副吓到的模样,哑着声音哽咽着说道:“师父让徒儿跪下,但…”
没等云迟话说完,越子险已经下了床榻站在云迟身前,越子险只穿着一件瑰红色的单衣,因为怕风,领口裹得很紧。
两个人站在一起,身形相差就很清楚。
云迟头顶才到越子险的鼻尖,因为身形清瘦才显得高的云迟此时就像个小鸡崽子。
云迟微微抬起脑袋看向越子险要解释下去,就看到越子险那双冰冷的眼就像毒蛇一般睨着他,惊得他后退了半步。
越子险抬手。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响亮的耳光打断了云迟的话。
云迟右半边脸迅速红肿起来,眼里满是震惊,他不明所以看向越子险,瞬间眼眶通红,眼里震惊转为愤恨,但很快换上了委屈的泪水:“师父...徒儿不明白...”
“小畜生,不明白?”
越子险嘴角挂着冷冷的笑,随即伸手捏住了云迟的脖子,盯着他那张无辜表情的脸,眼睛不由冒出红血丝:“我说的话都不听了是吗?你就从来没听过我的话!”
越子险想到养育云迟十来年,却比不过他那认识两三年的人渣。
云迟不仅当了人渣的狗,还压着他跪下,当着那人渣的面杀了他。
云迟已经被掐得额头暴起青筋、窒息又无力地去掰越子险手指,然而越子险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门突然就被推开了。
越子险侧目看过去,见钟离荞带着他另外两个徒弟一齐冲了进来。
闯进来的三个小孩看到越子险要掐死云迟的可怕景象,皆是一愣,随即异口同声大喊了一声:“师父”。
越子险怒气上头,下意识想将他们通通丢出去,可抬手一挥,丹田处立马涌出一股撕裂般的疼痛。
他还没完全恢复,因为强行调动功法逼出内伤猛地吐了一大口血,松了手将云迟一把扔在地上,手按住了丹田处。。
云迟滚倒在地上,一只手肘抵着地面,大口大口喘着气,想要站起身来。
越子险眼睛血红看向门口几个人,纵然是跟越子险最亲近的钟离荞此时也不敢靠近,只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钟离荞跪了下来,师弟师妹立马跟着跪了下来。
越子险知道是钟离荞带头来给云迟求情的,不打算理睬,他心里窝着对云迟的火,抬腿就狠狠一脚踩在云迟因急促呼吸而剧烈起伏的胸膛上。
看着他那狼狈模样,越子险顿时咧开嘴笑起来。
但笑得比哭还难看。
越子险雪白的长发从肩头散落下来,那双赤红的眼睛含满杀气看着云迟,云迟从来没有见过越子险这么疯